7. 第七章(2 / 2)

禮成。

父親鬆了口氣,得知尉遲千澈身體不適,趕緊請他回屋。

險些鬨出大笑話的聞玳玳,父親自不會輕易饒了她。

上一世壽宴前,尉遲千澈以母親身子不便,鍛煉她為由,讓她幫忙刷碗,收拾殘羹。就因壽宴當場死活不拜尉遲千澈為師,鬨出笑話,父親直接撤去所有幫忙的婦人,殘忍命令讓聞玳玳洗掉宴席中所有的碗碟杯盞,作為懲戒。

這一世,聞玳玳在拜師茶中亂添植楮草,雖沒出什麼大亂,相反,得了尉遲千澈的褒獎。父親仍讓她洗了所有宴席的碗碟杯盞。

左右,她都注定會刷一整夜的碗碟杯盞。

秋風瑟瑟,她洗的慷慨激昂。若是能憑植楮草把尉遲千澈弄個半死,或直接送他歸西,那麼日日洗這麼多的碗碟杯盞,她也無怨無悔。

正琢麼拜師宴上尉遲千澈提及植楮草加的不錯,到底是何深意。

“聞家丫頭?”

聞玳玳警惕撇過去,一臉正氣,年紀約在二十六七,眉目俊朗,挺拔高大的男子,十分守規矩的站在門外。

看起來麵熟,有點想不起來。

想到家中有人,隔壁又是二老,鄰裡住的密集,隨便一嗓子,眼前男子即便想使什麼壞,他也得逞不了。

停下手中活,強硬氣話調:“有事?”

男子有點不自在,指著聞玳玳麵前的“山”:“我來幫你洗碗。”

聞玳玳:“.…..?”懵懵的下意識問:“為啥?”

彆看男子高大,糾結起來比女子還扭捏,怕是在家也沒乾過,特彆是大半夜來刷碗山。

“卑……我叫,你叫我小蘇,蘇叔,都行,村尾賣菜的蘇家。這分家的牆,是我昨日帶人砌的,沒印象了?”看絞儘腦汁在想,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兒的聞玳玳,以為孩子年紀小,還沒想起來,又特意提醒道:“你給我們端了熱茶,茶點。”

雖說分家的主意,跟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蘇叔沒啥關係,可經這麼一說,聞玳玳越瞅他越不順眼,故作遲鈍,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個誇師父人美心善的……。”對尉遲千澈的稱呼,聞玳玳已經改口,畢竟相對於她,叫嫂嫂比叫師父更順口,屈辱的稱呼掛在嘴上,才能時時刻刻刺痛自己,尋儘一切機會,殺了他。

男子忙用說不得的手放在唇上示意:“噓,你師父聽見會生氣。”

聞玳玳看男子高度緊張的模樣,有些明白男子莫名其妙幫她洗碗的目的。難不成,自上輩子,這輩子,出現第一個長了玄鐵膽的愛慕者?

不行,絕對不能讓尉遲千澈有幫手!

從不順眼變成十分礙眼,驅趕道:“師父已經睡下,這些碗我應付的來,謝過蘇叔了。”

酥軟帶著奶昔昔的聲音,格外令人疼惜,被叫蘇叔的男子不請自入,擼起袖子就搬了個木凳坐在聞玳玳對麵:“正好路過,看你可憐,過來幫個忙。”

聞玳玳:“.…...。”

沒記著之前有這一出啊?

索性,盲目也有盲目的好處,聞玳玳故意放滿了洗碗的速度,把碗山悄無聲息往這位上杆子乾活的傻叔叔麵前堆。

兩個人乾活,比預想的要快。

更何況眼前是個成年男子,動作麻利,做事沉穩,擺放有條理。很快,後半夜,以驚人的速度全部收拾完畢。

蘇叔洗了把臉頭也沒回的正預走,想起什麼,有點局促的囑咐聞玳玳:“等天亮,麻煩聞丫頭跟你師父說一聲,我來過。”

聞玳玳打了個看在你做了件人事的哈欠:“明白,我會好好跟師父美言幾句蘇叔。”

目送心滿意足離開的蘇叔,新的念頭重新活絡上她腦海,如果讓情竇未開的尉遲千澈初嘗男女間情愛,會不會對她管束更容易懈怠些?

萬一蘇叔被尉遲千澈同化變//態了,一起無死角的折磨她怎麼辦?掂量利弊,她需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