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看起來是排斥他,不難懷疑離家也是因為他。
真當他危在旦夕時,又竭儘全力用微乎其微的方式去救,這份善良一如既往。如此下來,尉遲千澈開始否定先前對聞玳玳的懷疑,努力盼著他生,沒有趁機去傷害他的人,又怎會同他一樣,帶著上一世的記憶呢?
“一個不到六歲的孩子,能懂什麼。”短短了結了主仆們的擔憂。
幽暗深沉的涼眸,逐漸湧上柔風暖意。
尉遲千澈想起距離聞玳玳六歲生辰,還有十日,恰好拜師禮未送她什麼東西,不如就著生辰給了吧。
另外,尉遲千澈認真思慮了一番蘇白跟聞玄知的提議。
搬離,搬去哪兒呢?
前世可沒搬家這一遭。
若非聞玄知擅作主張冒險送上風姿綽約的美人,他還真發現不了一個守株待兔,想抓自己的暗哨,竟然可以藏得這麼不起眼。
看來,早已有人盯上了潛伏在西嵐城的龍池衛,也盯上了獨特陣法好出不好進的鬼鷹村。
就算是官兵,又或是想拿高懸賞的江湖人士進來,以尉遲千澈現在的實力,抵擋一番,完全沒問題。
奈何現在不是時候,時機尚不成熟,若他輕易出手暴露身份,將要麵對的困境隻會更大,滋時朝廷派兵來剿,一不留神全軍覆沒,六年的心血付之東流。其中最殘酷的,便是祖輩留下的乾陵會被發現,從此,臨淵再無複起可能。
尉遲千澈非魯莽之輩。
所以,在曾經麵對官兵第一次西嵐城周圍的鎮、縣、村大搜查,他選擇了去陣法,開村路,屈辱忍耐。
今日不同了,一天一夜即將過去,蘇白殺了暗哨,於暗哨主家而言,暗哨遲遲未歸,已經打草驚蛇,但凡有點腦子的,跟蹤加摸索,已經差不多落實了鬼鷹村大體位置。
隻可惜,有關暗哨身份他們還沒有弄明白,但通過女子背上六個排列整齊,跟戒疤相似的黑色紋身來看,倒是能確定,她並非朝廷中人。
有所預感,官府的大搜查,怕是要提前。
眼下搬離人煙稠密之處,對雙方來說,都是好事。
目前,他隻有兩個選擇,要麼隱藏身份去西嵐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要麼切比鬼鷹村更杳無人煙的地方。
情不自禁的,目光通過打開透風的窗戶,望了望鬼鷹村不遠處的筆直峰頂。
這峰高的幾乎入了雲霄,常年翠綠還裹著層層薄霜,名為翠微山,獨立而世,危險陡峻,寥無人煙,成了許多飛禽的居所。
不過,也正是乾陵,他的軍營之處。
如此,他練兵巡視,倒是方便些許,不必夜裡趕路,匆匆瞧一眼,再趁著天亮匆匆而歸。
龍池衛行事,也不必過於謹小慎微,連平日吃喝拉撒,都容易雞飛狗跳。
“蘇白,遷去翠微山吧!”
聞玳玳醒來,一下午,一整夜已經過去,天光大亮。
懶懶的睜開眼,正準備打個舒服的哈欠。
“醒了?”
哈欠硬生生憋了回去。
聞玳玳看見了什麼,尉遲千澈屁事沒有在吃雞絲筍乾麵?
確定他不是鬼的怯生生喊:“師父?”
尉遲千澈儒雅的吃完最後一口,斯文將嘴一擦,走過來居高臨下道,無視拱的跟雞窩一樣的頭發:“身上癢麼?”
不提還好,她僅是輕輕撓了撓臉,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像是得到指令,開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