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昂輕輕歎了口氣:“我很想。”
聞玳玳等著但是。
“但我不會帶人下去。”
聞玳玳:“……。”
在鬆竹樓,少昂單手輕鬆拎彪形大漢的臂力,她可是親眼見識過的。要他的鬼話能相信,她就是尉遲千澈日日掛在嘴邊的蠢貨。
四層樓的高度,不但沒死,還毫發無損,悄聲無息轉瞬滅掉整個懸星會的速度,這些人的武功到底是有多高強。
回頭掃了一圈將近百十個個頭差不多的少年:“哥哥們也不會?”
羞慚滿麵,裝的比少昂還像。
行,跟尉遲千澈一樣,慣會很坑人。
聞玳玳說出個答案:“不會唯一能帶我下山的,隻有師父吧!”
少昂:“並非。”
聞玳玳眉色一緊。
“主上的意思,是讓呆呆姑娘自己想辦法下去。”不等聞玳玳細著麼什麼主上,自己如何想辦法下去。少昂又說:“屬下謝少昂,往後便是呆呆姑娘的隨侍,時時刻刻保護姑娘的安全。”
聞玳玳整個人都徹底混亂了。
尉遲千澈一雙眼睛還不夠,如今又多了一雙,她該如何實施自己的計劃。
至於主上,屬下,象征權利身份的稱呼,聞玳玳略略一想,就猜透了背後真正的寓意。
就是沒明白嘴裡從來沒句實話的尉遲千澈,讓少年毫不避諱的坦誠身份是什麼意思?
是知道自己永遠下不了山,告不了密,還是說他原本沒打算留自己的活口,知道與不知道,對他來說形成不了什麼太大的威脅。
就因為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擔心她回家與二老說出泄露他身份,所以打了個自立門戶的幌子,將她囚禁於此,還派人看守。
終於打定主意破罐子破摔,捅破窗戶紙了嗎?
如此,隻要自己不回家,二老以及整個村子暫時都是安全的。
至於這個少昂。
尉遲千澈收留個琴師做她侍從,是看中了他的潛力,培養與那些少年一樣,做個殺人工具?
驚駭的推測,相比之下,聞玳玳可笑覺得,下山回家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反正尉遲千澈已經如願以償離開鬼鷹村,報仇的事正好可以心無旁騖的好好琢磨。
望著黃昏,微風徐來,聞玳玳頭腦清醒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謝少昂其實奉命一直在等聞玳玳的好奇。
比如:他從高處跳為何沒死?
比如:他們與主上的真正身份是什麼,為何要待在此處?
比如:那些被殺的人是誰,為何要殺?
比如:主上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正準備和盤托出,誰能想到她竟然一個都不在意。
算了,她不問,自己也應適當的解釋一下,否則一會兒沒法交差。
“呆呆,你想不想知道我們為何稱千澈姑娘為主上。”
還想多活兩年的聞玳玳當即回神,斬釘截鐵:“不,不想!”
千萬彆告訴我。
謝少昂:“……。”當她是想回家的氣話,又指著自己繼續道:“我們其實是……。”
聞玳玳極力打斷:“少昂哥哥,快看天上的雲。”
謝少昂:“昨晚你看到那些死去的人,其實是……。”
“哇,花好美。”聞玳玳內心翻湧,你能不能住嘴。
謝少昂:“主上臉上的傷,是在……。”
“沒下雨,怎麼會有彩虹?”
謝少昂:“主上當時以為你……,差點把……。”
我不聽,我不聽……。
聞玳玳起身捉蝴蝶去了。
接連被打斷,說了跟說沒說一樣的謝少昂:“……。”
難不成是因為年紀太小,又想回家,記掛雙親,有些事情並不像大人般思慮的那麼深?
也對,主上多慮了,孩子的想法,其實單純又簡單。
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
沒有回不了家的嚎啕大哭,更沒有著急生氣。
玩著玩著,好像已經徹底忘了回家的那件事。
出乎他以及少年們的意料。
見時候差不多,謝少昂起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