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次的上洛,都會有所收獲,不是徒勞無功。
隨著織田家的這五次行動,平手汎秀亦是一並水漲船高。
第一次上洛,扶持足利義昭坐上了征夷大將軍的位置,而後平手汎秀就被派遣到京都南麵的山崎城做守備,領有三千兵馬。
第二次上洛,乃是在若江城合戰擊敗三好逆襲之後,平手汎秀因為自身功績,加之“肮臟的政治原因”,當上了和泉守護代。
第三次上洛,是元龜元年的新年大宴,那次平手汎秀成功勸說淺井長政西征播磨,又在京都舉辦了鐵炮比賽,宣傳了自家的“競拍會”,構建了商業勢力的根基。
第四次上洛,則是征討四國返程之後,當時平手汎秀奏凱而歸,獲得“從五位下中務少丞”的官位以及“淡路守護”的職役,成為瀨戶內海的巨頭。不過也交出了和泉守護代的儀仗。
與之相應的,大批的織田家臣也都“雞犬升天”了,除了平手汎秀之後,丹羽長秀、柴田勝家、佐久間信盛、瀧川一益等人的管轄範圍都接近十萬石。雖然暫時大多是代管,名分還沒正式確立。(就當這個時代已經普及石高製了)
至於知行過萬的,那更是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了。
平手家的河田長親,作為一個陪臣,也得到了一千七百石的俸祿,這要放在一般的勢力裡麵,已經是家老級彆的待遇了。
包括那些剛剛依附過來沒多久的小勢力,隻要以前沒有與三好家“同流合汙”,多少都能吃到一點殘羹剩飯。
在這期間,足利義昭的感受就比較複雜了。
織田家的步步高升,不斷擴張,都打了幕府的旗號,客觀上這令幕府的權威有所回升,義昭本人說話的分量也加重了一些。
然則,反過來講,織田勢力越來越大,對幕府的壓製力也逐漸加強,足利家的獨立複興之路,看起來是越來越渺茫了。
有時候足利義昭會忍不住暗地詛咒信長遭遇不測,但回過神來卻又會打消這個想法。
因為信長這人雖然霸道卻還算講究規矩,比直接拿刀砍死上代公方的三好三人眾之流還是強很多。
這家夥現在活著,是幕府的心腹大患;這家夥萬一死了,畿內任何勢力都可能成為更大的禍患。
思來想去,最好的辦法是讓信長半死不活,然後慢慢以足利的影響力代替織田。不過這等心願,神佛恐怕不會受理吧!
總而言之,一眾相關者拭目以待,不知道織田大軍的第五次上洛,究竟會帶來何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