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錢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他最終神情痛苦地接過細川藤孝手裡的卷軸,上上下下再次打量了一遍,萬分篤定地點了點頭,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做出論斷:“確實如您所言!這位農家女……不對,這位夫人,雖然相貌與鄙人不太類同,但氣質卻與家慈如出一轍啊!必然是二十年前失散的胞妹無疑了!”
“太好了!”細川藤孝十分罕見地激動到拍了大腿:“如此一來,幕府的後繼問題,就沒有爭議了。今天打擾了右中將大人,這十張兵糧券聊作補償。”
“真是太客氣了!”四條隆繼懷著沉痛和悲傷的心情,緊緊接過攥在手裡。
……
同一時間,類似的劇情也在其他一些地方,不斷上演著。
細川藤孝十分肉疼地花了價值七八百貫的證券,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但他並不準備找人報銷這錢(厚著臉皮說一聲是肯定是報銷掉的),因為政治利益對他來說更為重要。
而平手汎秀要做的事更大一點,談話的目標也更難打動一點,花費還要多很多。
為了充分發揮出貴金屬打動人心的價值,直接用了一兩為一枚的金葉子。
裝在小布袋子裡,往桌上一放,發出嘩啦啦的清脆響聲,是最高明的琴師歌者也演繹不出的仙樂,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上萬貫銀錢砸出去,終於讓公卿百官們當中的大部分同意,將“從四位上,左近衛少將,刑部大輔平手汎秀”改成“正四位上,左近衛中將,參議平手汎秀”,是對國家和黎民都十分有利的事情。
當然,這也跟將軍大人渾渾噩噩,喪失神智的模樣脫不了乾係。
許多太政官們,是親眼見了足利義昭的情況,才下定決心,將如此重要的職位下賜給一介尾張武人的。
至於蘭奢侍之事,則仍是五五之數。
討論了好幾天,才讓山科言經硬著頭皮回複說:“您如果堅持的話,隨時可以進入東大寺正倉院,不會有人敢於阻攔。但難免有些不識時務的人說閒話。如果可以再次擊敗上杉、武田一次的話,相信就沒人置喙了。”
說白了,還是怕承擔責任,萬一天變被秋後算賬。
平手汎秀表示可以接受,但想要知道,究竟是那些高官,還在說閒話。
山科言經嚇傻了,呆了半天說不出話。
平手汎秀微微一笑,說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效仿木曾義仲的。
山科言經猶豫半點,一咬牙,恨恨道:“您要不再多給五千貫,我保證蘭奢侍這事,絕無問題。”
話說得這麼粗陋直白,一點沒有那種圓潤自如的感覺,怪不得都講他做公卿的本事遠不及其父呢。
但某種程度,卻也更好打交道了。
平手汎秀當即拍案做了決定。
接下來都是水到渠成了。
公布了足利義昭“重病無法理事”的消息,同時告訴大家,有個原以為是農家女,實際是四條家嫡女的夫人,已經誕下了征夷大將軍的合法繼承人,大家不必慌張。
在此動蕩之際,為了避免主少國疑,宵小之輩生出不應有的野心,國之棟梁平手汎秀得到了進一步任命,以“正四位上,左近衛中將,參議”的身份,成為太政官的一員,暫時作為武家的領袖來維護天下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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