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捂著老腰蹣跚著步子趿著拖鞋在蘇驀家的房子裡走來走去,一會兒從二樓躥到一樓,一會兒又從一樓躥上二樓,最後連蘇驀都看不下去了,攔住江漓頭疼的按了按額角勸到:“沒力氣就上去躺著,瞎折騰什麼?”
江漓白了蘇驀一眼,一臉我的力氣是怎麼耗儘的你心裡有點逼數成不成的表情,蘇驀挪開眼手握拳放在唇邊輕輕咳了咳,心裡難免有些心虛——昨晚胡鬨得實在是有些過了。
江漓哀怨的把毛呼呼的腦袋擱在蘇驀肩膀上,手在蘇驀胸口畫著圈圈,身殘誌堅的跟蘇驀討價還價:“看在我這麼賣命的份上,蘇哥給點福利唄?”
蘇驀點頭:“好,給什麼?”
江漓嘿嘿笑著手順著蘇驀的背脊一路往下,最後落在蘇驀的窄臀上重重一捏,指尖還要不老實的往縫隙裡捅,被蘇驀一把捏住了手腕,險些沒嗷的一聲喊出來。
江漓垮臉:“你他媽的沒誠意!”
蘇驀安撫的探頭親了親江漓的額頭:“彆鬨,給你做好吃的。”
江漓嘖了一聲,又有些嘴饞,挺不甘的尾隨著蘇驀去了廚房,跟隻無尾熊似的掛在蘇驀背上叨叨個不停:“咱們那卡裡不是有些錢了?乾脆趁著寒假咱們倆把這房子鼓搗鼓搗?就咱們自己擼袖子乾不請人,花不了幾個錢,先把奶奶那房間給刷刷,你瞅那牆皮給起層的,一蹭能砸一片白下來,奶奶住著多不舒服啊!補個漆,換個色,再換換家具,咋樣?”
蘇驀頓了頓,琢磨了一下江漓這主意,竟覺得還不錯:“行,不過家具不能換,那是外公打的,外婆念舊。”
“成!”江漓袖子一卷說乾就乾,吃了午飯就拖著蘇驀出去買膩子底漆和麵漆,乾勁大得不得了。
外婆聽了還挺高興,按著蘇驀的安排暫時搬到了蘇驀屋裡,江漓白天趕過來幫忙,晚上頂著一身臟兮兮的衣服又趕回自己家,免得自覺失了寵的周太後念叨個不停。外婆的臥室是最先粉刷的,隨後是一樓廳堂和廚房,蘇驀晚上就湊合著拿幾個椅子拚起來睡在樓下,過了幾天江漓看著又開始心疼。
江漓貼在蘇驀的背上小聲叨咕:“晚上去我家睡唄?”
蘇驀心裡挺暖,不過還是拍了拍江漓的手背搖了搖頭:“不用,沒事。”
江漓歎了口氣:“放你一個人睡凳子上我也不放心。”
蘇驀瞅著外婆在樓上歇息,一把攬過江漓的腰就親了上去,蘇驀迷戀這種感覺,自己的生活被江漓一點一滴的滲透進來,不但不令人覺得排斥,還異常的渴求和期待,蘇驀恨不得能把江漓揉進自己的骨子裡,填補內心裡那塊由來已久的缺失。
等到了春節前夕,蘇驀的家裡已經是煥然一新,一樓的牆麵潔白乾淨,雖然家具依然老舊,江漓捏著錢袋子挑了個複古的布藝沙發靠著牆一放,牆上釘了些胡桃木的小架子擺上做工精湛的鐵藝工藝品,燈罩也選了造型彆致的鳥巢燈,角落裡擱一株細長的發財樹,咋一看風格還挺彆具一格。等兩人一左一右的扶著外婆上了二樓,推開了臥室的門,外婆濕了眼眶老半天都沒敢朝裡邊邁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