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媽暗暗鬆了口氣,瞥了眼江漓抿著嘴悶了半天,江漓趕緊陪著笑臉給江媽順氣,又是捏肩又是捶背,一口一個保證以後一定好好加油,把自己女朋友看牢了,爭取不被甩……
江媽撇嘴:“你是不是心裡還惦記著小蘇放不下啊?”
江漓擱在江媽肩膀上的手就是一頓,沉默了幾秒才硬逼著自己撒謊:“哪兒能啊!這都過多久了?誰還記得著誰啊?”
江媽隻是歎了口氣,拍了拍江漓的腿,起身走開了。
秋去冬來,冬去春來,多少個夜晚,江漓徹夜難眠,那心底深處的**隻能在無人看見時才化作一口煙、一杯酒或一行淚釋放出來,求而不得,痛徹心扉。江漓以為自己能忘了,結果隻要一個午夜夢回,或是一道相似的背影,生活中的一個點滴,那人就會站在自己麵前,挑著眉笑得彆樣溫存。
“你看。”蘇驀伸開雙臂,“沒了我,你不行的。”
江漓把自己蜷作一團,頭埋在膝間低聲喃喃:“是啊,我不行的,蘇哥,你到底在哪裡?”
江漓中了名叫蘇驀的毒,已深入骨髓,無藥可解。
一覺醒來,江漓依然保持著手腳蜷在一起的姿勢。陌生的環境讓江漓懵逼了半天才慢慢回過神來。江漓頭疼欲裂,忍不住按了按額角舒緩了一陣,又起來喝了杯水,這才感覺稍稍好了一些。手機上微信加好友的驗證信息密密麻麻,江漓一聲苦笑,把手機往旁邊一扔,懶得多加搭理。
除了家裡安排的那些沒法拒絕的相親,江漓沒心思當真在這上麵花精力,畢竟工作也很忙,還要兼顧著照顧江媽,江漓已經分身乏術。
有電話打了進來,剛剛洗了把臉的江漓順手操起角落的手機按下接聽鍵,那頭是一道粗獷的中年男音,江漓倒覺得親切得很。
“江監理!”工頭老邢喊得一驚一乍的,“1號樓要封頂了!”
江漓沉聲應下:“我馬上過來。”
還有些憔悴的男人穿好西裝,打好領帶,刮去麵上冒出的些許胡茬,又一身精英範兒的神采奕奕的走了出去。
蘇驀以前住的地方如今已改頭換麵,規劃中除了要修建一片高檔住宅小區,還要設置一個商圈,未來發展潛力不可估量。江漓記不清自己是吃了多少苦頭,花了多少努力才在公司裡爭取下這個項目的監理工作,幾乎把這項目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精心照看著,稍有不對立馬指正,搞得建築公司鬱悶不已。如今一期工程竣工在即,帶著老父親心理的江漓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老邢給江漓點了根煙:“這工程質量好得很,江監理你手上要有閒錢,一定得在這裡買一套!”
江漓望著即將封頂的3號樓點了點頭,那裡正是蘇驀的家曾經所在的地方,江漓一早就看好了,自己以後的家就定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