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枚掉在地上的小魚乾放進她攤開的掌心中,他的掌心與她掌背相貼,托舉著她,往前靠。
剛剛還衝南星呲牙咧嘴的黑貓忽然老實了,胡子動了動,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走過來。
近了,更近了。
“咕咚”一聲。
南星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
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快得像是撞破胸膛而出。
終於,黑貓像是放下了戒備,湊過來,溫熱的下巴蹭在南星的掌心上,開始放鬆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魚乾。
陽光落在他們身上,風鈴在晃,細細的飛雪白絮一樣飄飛。
這是一種格外神奇而柔軟的感覺。
與她追貓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同。
這種感覺可以讓她徹底放下心來,仿佛可以如此坦然它即便有鋒利的爪子和牙齒,它不會傷害她。
它也如此篤定,即便她有比它龐大數倍的身軀,她也不會傷害它。
不知道什麼時候,宋京墨的手掌撤開了。
他站在廊簷下,衣擺隨風飄動,嗓音也溫和:“長庚,你現在可以抓住它了。”
南星半蹲在地上,正認真好奇地看著黑貓吃東西的樣子,她是頭一次湊得這樣近來觀察它。
聽到他這樣說,她立刻否決:“我不要!”
宋京墨眉眼舒展開,彎唇不語。
黑貓吃完了整條小魚乾,還努力地伸出舌頭舔舐南星的掌心,將殘渣舔食乾淨。
南星一邊伸著手就著它的高度,一邊在宋京墨的注視下,忽然整個人不顧形象不管不顧地匍匐趴在地上盯著黑貓的□□看。
剛剛還神色溫和的男人詫異一瞬,滿頭黑線:“長庚,你在做什麼?”
南星臉貼在地上觀察的極其仔細。
黑貓吃完了,“喵喵”叫了一聲,幾個跳躍上了屋簷去曬太陽了。
撅著屁股趴在地上的某人興奮地叫了一聲,跳了起來,眉眼間帶著得意洋洋,扭過頭來看他:“哈哈哈哈哈,病秧子,我看到了!”
“這貓的是母的!怪不得它和你關係好,哈哈哈哈,你這張臉果然招小姑娘的喜歡,連母貓都喜歡你!”
她一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樣,大搖大擺地走過來,臟兮兮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度夠不到,在他胸前的白色衣襟上留下幾個小爪子印兒,笑眯眯道:“所以,病秧子你彆擔心,你會娶到超級漂亮的神仙姐姐的,屋子裡那群臭老頭的話你彆信。”
原來趴在地上是在看那個。
還堂而皇之地當著他的麵來看,看得那叫一個坦蕩。
宋京墨有些啼笑皆非。
良久,他才開口:“所以,我也招你的喜歡嗎?長庚。”
風停了,屋簷風鈴停止了搖曳。
南星被他這猝不及防地一句整得整張臉像是被燒起來一樣通紅。
怎麼聽著這話這麼彆扭。
他們這個關係怎麼可以問什麼喜歡不喜歡。
太有歧義了!
羞窘到極致,她支支吾吾半晌落進他帶著笑意的黑眸瞳眸裡,氣不過,嘟囔著:“我想起來我還有作業沒寫完,我先去寫作業了。”扭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