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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最後一句吼完,藥堂裡陷入一片詭異地安靜,靜到連窗外風吹樹葉搖曳聲都清晰入耳。
南星後知後覺自己沒過腦子吼得那一通話有多歧義時,瞬間小臉漲得通紅。
“.......”
但偏偏她麵前沒遮擋物,想躲都沒地兒躲。
樓棄倒吸一口冷氣,震驚之餘看到不加以辯駁在旁邊饒有興致看好戲的男人,更加篤定了南星說的話的真實性。
不是啊啊啊啊啊!!!!
他們風光霽月,清冷宛如天上仙的大公子這是在這窮鄉僻壤受了什麼刺激能對一個鎮上的小妞出手啊啊啊啊!!!
樓棄咽了口吐沫,本著娘家人,自己主子闖禍還得他們這些屬下擦屁股的原則,清了清嗓子:“那啥.......大妹子,我們賠,我替他賠,多少錢我加倍......”
他這話歧義更大,搞得她好像缺錢故意訛上來似,南星瞪圓了漂亮的杏眸,梗著脖子:“我又不是來要錢的!”
不要錢要什麼?
難道是.......
樓棄聽蒙了,傻愣了數秒,立刻跳過去,擋在宋京墨麵前,將兩人分開:“我警告啊,要麼拿錢走人,要麼直接滾,他不出賣色相,摸回來也不許!”
南星:?
南星:......
她像是隻氣鼓鼓戰敗的小公雞,像回擊卻找不到敵方的任何弱點,隻能氣得漲紅了臉,胸脯起伏劇烈。
但凡眼神能殺人,樓棄都得死上一百次。
樓棄像條忠心耿耿地護衛犬,擋在宋京墨麵前,將南星防得滴水不漏,還出言譏諷:“真是鄉村野婦,嵩嶼的民風果然彪悍,一個姑娘家家——”
他這話音沒落,南星再也聽不下去,一貓腰,閃身繞過了樓棄,直奔椅子上放鬆倚靠著甚至還頗有閒情逸致伸手撐著下頜看好戲的男人殺過去。
臨繞過樓棄的前一秒,她漂亮的杏眸眼尾彎起來,活像是傲嬌的貓咪,“不讓?那我偏偏就要摸回去,氣死你氣死你!”
樓棄也傻眼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南星已經繞過了他,小爪子就要探上男人褲腿。
在不安分的小爪子要落上來的前一秒,宋京墨閒散落在扶手上的手掌一攏,將她的手裹在掌心裡,轉而帶著她的手腕將人一帶。
少女潔白飄落的絲帶的裙擺與男人雪白乾淨的襯衫袖口撞進人懷裡,重心下移,南星控製不穩一下子坐在了宋京墨腿上,裙擺後麵裝飾的長飄帶順著他衣擺垂落,被風帶得飄忽又落下,與他規整熨燙平直的褲腳糾纏。
“長庚,不可以在外麵這樣。”他低沉清雋的嗓音天生偏冷感,落在她耳際,卻無端帶了絲偏袒包容。
“我......”她張了張嘴,壓根沒空細想他的話,扭頭就看見麵前已經傻了的樓棄,剛剛還她茫然地神色立刻一轉畫風,變得得意洋洋,絲毫沒注意到男人落在她腰際間的手掌,緩慢地攏著她,像托著小貓似得溫柔遷就。
“看什麼看?傻眼了吧?我鄉村野婦怎麼了,略略略氣死你個呆子!”南星一下子支棱了,仗著坐人腿上狐假虎威。
“你你你.....”樓棄頭一次在這小姑娘這裡栽了跟頭吃了虧。
宋京墨也是頭一次見到他吃癟。
男人輕笑一聲,將懷裡的人摟緊,往胸膛帶了帶,示意這個喋喋不休狐假虎威的小家夥閉嘴,他長而漂亮的手指將她裙擺後麵裝飾的飄落清緩勾起來,拿在手裡慢悠悠地把玩。
雖然沒說話,但趕客的意味不言而喻。
屋子裡兩人立刻會意,一前一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