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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過後,南峰親自將客人送上車,才帶著南星回到南昌。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等電梯的空檔,南峰掏出手機在周邊各小吃的外賣上劃拉,“想吃什麼讓助理給你訂了拿公司來。”
“這次吃飽了。”南星摸了摸鼻子,低頭摁手機,仗著南峰看不見轉頭將陸言的微信刪除了,她沒提後麵陸言去跟後廚打了聲招呼,愣是給她把小二寸的惠靈頓做成最大號五六寸的這事兒。
“我想您了,回來早點不好嗎?”南星撅了下嘴,沒敢提和宋京墨發生的事情,怕她爹心臟承受不住。
“對了,老爹,你知道宋家嗎?”
“彆老爹老爹的,你爹還不老呢。”南峰從口袋裡拎了盒煙出來,本來想一會兒去走廊抽一支,意識到南星說的話手一抖,煙盒掉地上,裡麵的煙全散了出來,“你說什麼?哪個宋家?北城宋家?”
南星被他這反應唬得一愣,“怎麼......了..........”
肩膀被人大力捏住,南峰幾乎快將自家閨女提起來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著,緊張得不行,“你遇到宋家的人了?怎麼為難你了?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傷到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南星反應過來自家老爹在緊張什麼,翻了個白眼,“我沒碰見宋家人,我就好奇,問問。”
“小兔崽子不早說。”南峰反應過來,冷哼一聲把人放下,害得他提心吊膽的。
正好電梯到了,南峰先一步上了電梯。
“那你說說唄,我好奇。”南星緊跟上去。
南峰現在反而開始拿架子,不吱聲了。
一直到辦公室,小助理給沏南星了冰鎮楊梅茶,退出去,關上門,南峰才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南星從沙發上跳起來就要搶,“那是給我的!”
南峰將茶壺背到後麵,不給她,“想知道宋家的事兒可以,先說說你這次為了突然從嵩嶼回來。”
南星:.......
她小聲嘟囔著,“真是隻老狐狸。”
南峰明顯聽到了,剛要嗬斥,這丫頭倏然一改之前的嘴臉嘿嘿笑著,“沒說啥沒說啥......就是因為和京墨哥哥吵架來著......我看他不爽,就回來了。”
南峰哼了聲,“就知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回來得目的不單純。你這丫頭不是牛逼轟轟地,誰都欺負不了你,沒想到你也有慫到回家的一天哎。”
“你笑話我什麼!”南星一蹦躂,伸手夠到了冰鎮楊梅茶,翻出來的杯子,倒了,自己先美滋滋地乾了一杯,才想起來,“你還沒說北城宋家呢。”
南峰眯了眯眼,沉吟半晌,才道:“這個說來話長。”
關於北城宋家,這樣一個神秘卻又手握商業資源的大家族,在網絡上的相關言論卻知之甚少,甚至可以說除了卓正帶來的影響力掛在百度詞條上,其餘的寥寥無幾。
這也是為什麼南星巴巴跑過來問南峰的原因,她之前也去網上試圖查出點東西來,結果搜索一通的結果就是,詞條比她的臉還乾淨。
這種結果,要麼就是沒什麼名氣,要麼就是這個家族勢力太大,各種八卦媒體望而卻步,甚至還把有關於家族的東西刪除得乾乾淨淨。
南峰喝了口紅棗茶,才施施然開口:“北城宋家追溯起來,根源深遠了,據說可以追溯到唐宋了,宋家前身是鏢局乾走鏢的,因此招攬的鏢師都是身懷武藝之人,流傳著一手驚天地泣鬼神的劍法。到後來,鏢局式微,宋家的劍法卻沒失傳,常年乾走鏢這行,到手的油水自然少不,什麼古董寶物,字畫文玩,都是千金難買的,於是宋家的老祖宗們硬是靠著這些古董和出神入化的劍法,才保住家族沒散。”
“到如今的卓正,也是宋家代代積累下來的,之前是做古董評鑒生意的,於是黑、白兩道的人通吃,能文能武,先禮後兵,曾經有人形容宋家是群懂禮儀懂法律有文化的武夫劍客。這在當時動蕩的年代,為宋家更是積累了潑天的財富,而且這群地痞流氓也是見到財就搶,還憑借高強的武藝,無人能阻攔。”
“到現在的卓正,僅僅是開創時的法人初始資本就是筆天價數字,到現在,到了如今的代理執行CEO的宋青嶼手裡,即便表麵和華盛爭奪地皮資源爭得頭破血流一退再退顯得式微,但是,幾十個華盛可都比不上卓正啊。”
南星舉手問道:“華盛又是什麼?”
“北城花家,也不可小覷,但是個宋家比不了,”南峰清了清嗓子,“就算現在卓正的股票在狂跌,華盛的之前退下去的總裁,花思尋還想讓自家寶貝得不行的小女兒和宋家聯姻呢。”
“宋家老爺子底下兩兒一女,早些年大兒子因病去世的,動用了最好的醫療團隊和專家都沒救回來,現在就剩下一兒一女,也就是現任的執行CEO宋青嶼,估摸著這小女兒八成是想送到宋青嶼跟前兒去。”
南星越聽臉色越白,聽到這裡連手裡最愛喝的楊梅茶都喝不下去了。
劍法,宋家,甚至連後麵趕到嵩嶼去的花千蕊都一一核對上了。
但他卻不是宋青嶼,所以他到底是誰?
連北城老油條南峰都不知道宋家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他宋京墨,到底何許人也?
她手抖得不成樣子。
“唉,我和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說這麼多乾嘛?你喝完了自己打車回家昂,你爹一會兒還有會得開呢。”南峰看了眼她煞白的小臉兒,以為嚇到孩子了,住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