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墨站在風裡,他長發在回北城之前就剪短了些,此時墨絲般蓬鬆散落下來,額前細碎劉海蓬鬆,多餘發絲挽至耳後,襯得側顏輪廓乾淨精細像是溫潤了成千上百年的玉石,多一筆少一筆都是藝術的殘缺,怎麼能有人長成這樣。
男人看人時睫毛翹起弧度,眼皮很薄,眼尾斂下陰影,似乎總帶著絲溫和。
麵對張靜瑤的嘲諷陸言的挑釁,他事不關己一樣搖搖頭,沒說話,隻是垂眸時,目光溫和地落在被張靜瑤護在身後的小姑娘身上。
小家夥倒是找了個好師父,萬隆出了那樣的時還不遠萬裡過來接她。
“喂,你看什麼看?長得好看了不起啊?!我的小徒弟比你好看一萬倍,敢把我徒弟灌醉了拐回去,你以為你們男的腦子裡裝得什麼b玩意兒老娘不知道嗎?你給我等著律師函吧你!”張靜瑤看到男人的目光還敢往南星身上落,那目光屬實談不上什麼清白,就她多年的經驗來看,是特麼是隻披著羊皮的狼。
陸言在旁邊本來想點頭附和一下,聽到張靜瑤後半截話,皺眉了一下,怎麼感覺把他也罵進去了。
真是隊友急了敵友不分全地圖開意大利炮,他這個做隊友的就容易重傷。
宋京墨終於抬眼不緊不慢看了張靜瑤一下,點頭道:“好。”
淡定風雅得像是在挑釁了。
張靜瑤咬牙切齒,整理了一下思路正準備臭罵他一通給萬隆找回點兒場子來,被她護在後麵的南星卻脫離了她身邊,幾步一蹦地朝著宋京墨走過去。
南星走到宋京墨身前,才站定,背著手好奇地望著他。
月光落在他的墨藍色襯衫上,長身玉立,像是古代的翩翩公子。
她醉得認不出人來,隻覺得麵這人熟悉,又......又那麼好看。
“南星,過來!”張靜瑤在後麵叫她。
然而某人已經被美色蠱惑了,絲毫不為所動,站在男人麵前,小狐狸似得眯著眼,舔了舔唇瓣,上下打量了他半晌,然後伸出小手,緩慢地,落在男人胸口的襯衫處。
她坦蕩清澈的眼眸看著他,小手往下移了移,隔著襯衫感受到男人的壁壘分明的腹肌,薄而有韌度。
後麵的人一眾下巴掉地。
張靜瑤是攔都忘記了攔直接呆住了。
趙陽埋頭裝瞎往天。
陸言眉頭皺得像是能夾死一隻蒼蠅。
反觀其中,心理素質最好的非兩位當事人莫屬。
宋京墨單手抄兜站在原地,沒有半點要躲的意思,甚至側身都不帶側的,一副“任君非禮”的樣子,桃花眼溫柔地像是能蠱惑人心的男妖精。
感受到南星軟乎乎的手掌還在往下探,像是要與這幾塊兒腹肌挨個打著照麵似得,他彎唇笑了聲,問:“好摸嗎?”
真是看不出來,這小姑娘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兒的,真是醉了酒就成小色鬼了。
放在清醒的時候,是打死她都乾不出這種事兒來。
南星歪著頭抬眼看他,纖長睫毛顫了顫,點點頭:“你多少錢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