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封皮早被拆開,萬安揚晃手裡紙張朝他照照:“就防你有這手,果真沒小看你。”
李陽鼻孔嗤嗤兩聲:“字裡行間關乎韋先生的命途前程,豈能白白相送,總歸得給個跑腿的辛苦錢才是。”
韋以弘半信半疑:“潑皮無賴慣行雞鳴狗盜之事,誰知那信可是你們故做的把戲來訛人?等吾看過確是吳大人筆跡,自會打賞你們。”
萬安搖頭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媳婦套不著前程,話講到這份上,你要還疑是假,沒得可說。”嚷嚷李陽毀信。
李陽斜眼睃他:“罷!罷!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今是新郎倌兒同那風流小寡婦納吉日,自是圖個天長日久,還要吳小姐作甚?”“嘶啦”從邊沿扯個口子。
韋以弘乍聽吳小姐,頓時心一沉,又突突跳至嗓子口,見那潑皮真個掐紙就撕,連忙喚住阻擋:“慢著慢著,從長計議!”
那李陽本就用的虛招,嘻嘻笑起來:“若不是韋先生嘴快,我早把它扯成稀巴爛。”
韋以弘從袖裡摸出一吊錢遞萬安:“拿去吃酒綽綽有餘。”
萬安縮手不接,冷笑道:“韋先生是在打發叫花子!”
韋以弘咬咬牙,又摸出一錠銀子朝李陽扔過去:“這可夠了?”
哪想那李陽任著銀子滴溜溜滾落草叢裡,愣是不瞧一眼。
韋以弘驚地愣睜,黑下臉來:“青天白日要訛人不成?就不怕吾拉你倆去見官?”
萬安同李陽相視一笑:“這書呆真是書讀成了呆子!拉我倆見官有你甚麽好處,到頭來就是灶前那吹火筒兒---兩頭空。”
韋以弘見他倆竟是油鹽不進,隻得無奈問:“你倆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