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渡船客戲謔地笑:“小娘子,是你自個往人懷裡鑽,怎還罵起人來。”
蕭鳶欲待還嘴,忽被一隻健實胳臂攬住柔肩再收緊,她猝不及防整個兒撞上他的胸膛......嗯,這凜冽的汗味!
抬首正瞧見沈岐山棱角分明的下頜,發青冒著短短胡茬,他昂首並不看她,倒是蓉姐兒歪頭高興地喊:“阿姐呀!”
顧佐粗聲厲喝:“還有誰敢再廢話?”
彆有居心者看他二人高壯魁梧,神情冷峻不好惹,皆暗自躲避不言。
蕭鳶有他倆護持走的平穩。
沈岐山有些恍惚,前世裡他經常這樣去攬她的肩膀,她不喜總是抗拒,實在擺脫不得也就由他去了。
他覺得這樣很親密,她卻不愛和他親密,毒婦,實在是不知好歹。
蕭鳶隻覺他的掌心像捂著一小塊燃炭,燙得她肩頭火辣辣,是抓握太用力緣故,不自在地扭了扭:“輕些。”
沈岐山倏得回神,不知何時已上了船,他很快收回胳臂,將蓉姐兒往她懷裡遞,麵無表情道:“這是你的親妹,可多上心些,再丟未必就能找回來。”
徑自和顧佐一前一後往艙裡走。
蕭鳶抱住蓉姐兒,低罵一聲臭男人,顧佐轉頭來似笑非笑。
蕭滽把箱籠皆擱置安妥。蕭鳶打量艙房,兩張板床鋪了粗布褥被枕頭,夾張四方小桌,艙角架上有個銅盆,便再無它物。
蕭滽輕咳嗓子問:“我們三人一個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