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見我已駭怕。”燕靛霞麵容嚴肅。
蕭滽不以為然:“不必驚奇,我這小妹素來膽小愛哭,見誰都如此,除沈岐山外。”
燕靛霞搖頭:“無知,那沈岐山乃一員武將,陽氣厚重,正為她需索,自然主動親近。”又鄭重道:“或許這副皮囊是你小妹不錯,但早已被極凶妖煞占據,日久修煉成果,殘忍無情,必殺人取命生成大患,你與你長姐皆逃不過。”他把劍抽拔半截,劍身染滿凝固血跡:“這法劍素來青白,引領我指向她,並泛浮妖紅,足見其之凶,我焉能放過她。”
蕭滽半信半疑,看著蓉姐兒隻是沉默,蓉姐兒似也察覺到甚麽,不安地拽他衣袖:“哥哥,我要回去找阿姐,我要阿姐。”癟癟嘴要哭,眼裡淚花花。
“妖孽,勿要扮可憐迷惑世人。”燕靛霞低聲怒喝:“你今即遇我燕靛霞,便是你的劫日,乖乖來受死。”
蕭滽煩道:“此事容我再想想。”也沒胃口再吃麵,再買一碗湯餛飩,端著直朝艙房而去,蓉姐兒跟在他身後跑著遠了。
燕靛霞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才收轉視線,腰間的法劍漸緩平複,他拔出劍來,濯濯淬積寒光,能照人影。
拉開艙門,蕭鳶一手掀起被褥床墊,一手拿燭火湊近照著,似在找尋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