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津津有味看有半晌才走,這般兜兜轉轉再走到蕭滽跟前時,蕭滽一個覺都睡好了。
回至高家已是申時,蕭滽站在院門前,忽然想到甚麽,直腰仰頸眺望初來此地時,燕靛霞指給他看的那處歇山頂鵲尾脊,烏黑大鴉依舊在盤旋呱噪,那恰是老漢所說的祠堂之位。
蕭鳶才替蓉姐兒洗漱過,邢夫人身邊嬤嬤來請她們過去。
至房裡才曉得邢夫人病了,倚著靠墊坐在床上喝藥湯,高澄也在,看見蓉姐兒很高興,拉著她去明間玩。
蕭鳶坐在床邊椅上,頗關切地問:“昨還好好的,怎說病就病了?可有請大夫來看過?”
嬤嬤道:“大夫來看過,說是舟車勞頓疲累所至,開了滋陰補氣的藥方子,說是吃過幾帖後就無大礙。”
邢夫人把藥碗遞她,並摒退一眾,待四下無人才低聲說:“我知道自己的病根兒,是被老夫人發瘋嚇的。”
蕭鳶想起昨那一幕,頜首道:“是我也被唬了一跳,不過您放寬心,老夫人神智不清,隻認錯了人,並無傷害澄哥兒之意。”
“你是不知後來的事。”邢夫人捂住胸口猶見顯怕:“昨晚間我要歇下時,想起昏時的事仍提心吊膽,鬼使神差便想去看眼澄哥兒,丫鬟婆子睡得忒熟,我叫了兩聲也不見醒,索性自己掀簾進去,一看可好,嚇得差點兒撅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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