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鳶回到房中,把邢夫人的話敘給蕭滽一遍。
蕭滽凝神細聽,思忖半晌方道:“解開高驥死因,所有謎團皆迎刃而解。隻是......高驥死狀應十分慘烈,才使得老夫人一下子瘋了,至於高坤......”
“我可不想聽這些。“蕭鳶擺手打斷他,握起毛筆教蓉姐兒畫小鴨子,蕭滽瞟過一眼,醜的誤人子弟,索性輒身出房,去找燕靛霞。
不多時聽得窗外雨打枝梢聲,蓉姐兒畫得滿頭是汗,手臉東一道紅西一道黃跟個花貓似的,蕭鳶不允她再畫,拉到銅盆前細細盥洗,又重新換了衣裳,抱到床上放下紗帳,執燈抓過蚊子,再邊打扇邊哄她睡了,自己也撐不住,眼睛朦朧起來。
蕭滽和燕靛霞換上黑色衣裳,看長姐房裡燈熄了,躡手躡腳推院門,再跨出檻輕輕闔攏。
燕靛霞撇嘴:“蕭生你就這麽怕蕭娘子?”
“怕,她凶的很!”蕭滽漫不經心地回,足下卻快若生風。
“蕭娘子可知你武藝不凡?”燕靛霞緊跟其後。
蕭滽不答,兩條身影騰躍而起,翻牆而過,消逝在蒼茫的暗黑裡。
沈岐山原在院裡練劍,雨越下越大,正打算回房,忽聽對麵院門有輕微的嘎吱聲,透過門縫張望,隻見兩個黑衣少年匆匆遠去,他微蹙眉,閃身而出,悄悄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