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蓉姐兒,她好像被夢魘住了,頭重腳輕,眼皮怎麽都睜不開。
忽然被誰攔腰抱起,背脊離了被褥,慌得連忙扯住他的前襟,頭撞到堅硬的肩膀,暈沉沉昏糊糊。
一股子熱浪騰騰的風挾著煙塵氣、嗆得她直咳嗽,眼睛驀然瞪大,總算是醒轉過來。
已遠離了宿住的客房。
“毒婦,做甚麽美夢,寧願燒死都不醒。”沈岐山咬著牙滿臉戾氣。
這人真是......蕭鳶把感謝的話吞回去:“反正沒有你!”
抬頭恰瞧到蓉姐兒帶淚的笑臉,她俯在沈岐山的背上,肉胳膊圈住他頸子,見長姐望著她:“阿姐阿姐。”高興地一個勁兒喊。
蕭滽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幕景兒。
沈岐山背著小妹,懷裡抱著長姐,身後火焰灼灼,濃霧滾天。
就來晚一步,妹軟姐嬌全被他占了。
蕭滽看的十分礙眼,心底有種被人奪了妻女的空蕩感。
蕭鳶偏頭看見蕭滽走過來,連忙掙紮著下地,再從沈岐山手裡接過小妹。
蓉姐兒朝蕭滽招手:“哥哥,哥哥!”
沈岐山輒身離開,與蕭滽擦肩而過時,聽他語氣平靜道:“謝沈大人仗義相救,蕭生欠你一情,日後補過。”
沈岐山沒有言語,頭也不回地徑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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