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壹伍章 邢夫人雪中送炭(1 / 2)

有詩曰:

汴水東流虎眼紋,清淮曉色鴨頭春。

君看渡口淘沙處,渡卻人間多少人。

莫說汴水及春色,縱是大江大河、夏秋冬時節,渡口離愁牽扯的情長、古今皆是大同。

高簡推故身體抱恙未曾露麵,邢夫人卻帶著高澄來給蕭鳶等幾送行。

沈岐山顧佐與衙門官簡單聊兩句,便上船去,蕭滽和燕靛霞見有個農人擔著自家種的西瓜在碼頭賣,便去挑揀一隻,讓用刀切成五六塊,邊吃邊往江裡吐籽兒。

蓉姐兒見到高澄很高興,拉著他一起去吃西瓜,也學哥哥的樣子,嘴裡“撲撲”吐黑籽,逗得幾人都咧嘴笑了。

邢夫人麵色很憔悴,輕輕道:“哪曉得竟出這樣的事兒,我是想都不敢想,一想就做惡夢,夢見澄哥兒......“

蕭鳶寬慰她:“快彆這麽說,一切都已過去,再想便是庸人自擾、反催生許多煩惱。”又問:“府裡火燒的狼藉,你們現住哪裡,還打算在原處裝修複建麽?”

邢夫人道:“現住在彆院,園子還在,就是屋舍燒了不少,需得重整。”

說到屋舍,她從袖籠裡掏出封信箋和一枝銀簪子遞給蕭鳶:“我原就長在京城,是家中獨女,嫁給老爺沒幾年,父母便亡故。此次隨他遷回老宅,能變賣的都未曾留,唯娘家這處宅子沒舍得,也是為給自己個念想,現空關著,交由一個名喚趙伯的老仆終日看守。你們此去京城,無親無故,又缺銀錢,宿住想必困難,若是不嫌,倒可去我那處暫住,待你們手頭寬裕,再另尋他處亦可!你拿著這個給趙伯,他自然明白。”

蕭鳶簡直是喜出望外,連忙接過信箋和銀簪子,迭聲兒道謝。

邢夫人微笑說:“這房子久置不住也非長久之計,你也算是幫我,去添些人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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