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那王官人是個色中餓鬼,這樣的美貌少婦若入得他的府,無亦是自投羅網。
蕭鳶不露聲色抽回手,隻笑道:“身邊人我高攀不起,家中有弟有妹還需照顧,隻做計時的活兒論工價,昏時就得歸家。”
薑婆再勸幾句,見她不為所動,又有人圍簇上來問她詳情,隻得怏怏作罷,退到一邊倚著棚柱嗑瓜子吃著耍。
自古無風不起浪、無巧不成書,合該要有事,那王官人好容易說動大娘子雇個身邊人,他私下把條件交待給薑婆,隻等著美人入府,哪想盼天盼地過去數日未盼人至,心下焦急,這日悠閒無事,索性一早便在棚子對麵的茶寮裡、擇靠窗位坐了,要了一壺茶、一碟酥皮的鐵蠶豆,一麵吃,一麵暗中觀察這薑婆做事是否儘心賣力。
恰就把蕭鳶的花容月貌娉婷身段整個看進眼裡,眼中如火燒,喉管如茶燙,手腳無處擺,隻覺魂飛魄散、飄飄蕩蕩上了九重霄。
見得她走進棚內,薑婆攔住盤問,他心底顫兜兜直求菩薩保佑,能把這尊美菩薩求進府內供他逍遙。
哪想薑婆纏了半日,卻默默走開,一副沒談妥的頹樣兒。
他大失所望又委實不甘,招過茶寮掌櫃一邊玩的五六歲小子,給他一文錢,讓去棚子處把薑婆給找來,他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