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音看去,是個男子,不過三十年紀,錦衣華服,相貌醜陋,她福了福身,抿起嘴唇問:“您可是這裡的街坊鄰舍?”是以才知曉她的姓兒。
看客道他是誰,正是王大誠矣,從茶寮出來便一直不遠不近跟在蕭鳶的後麵,看她烏油油鬆挽的發髻,耳垂搖晃的小金環,修長的頸子,挺直的脊骨,嬌蠻的楊柳腰兒,搖擺的臀兒是萬種風情,兩條修長纖腿掩在裙裡走得是不緊又不慢,步步皆成蓮。看她嘗著切糕,想買又難買一副糾結模樣,他是歡喜地心肝膽顫,計上心來,便讓切了兩塊,用紙包裹了,望她要走,連忙叫住,頜首笑道:“蕭娘子才搬來,禮應是我登門拜訪才是,隻因衙門有事煩忙,今才得見你尊顏。恰我買了兩塊發糕,權當借花獻佛,還請笑納。”便雙手捧上。
蕭鳶聽他嘴上說得客氣,可看他的人,雖動作恭敬,那雙賊溜溜的眼兒卻亂瞟她個不住,心裡頓時不喜,也不外露,隻笑了笑:“無功不受??,切糕價昂,這位爺還是自帶回府與家人享用罷。”語畢再不多話,輒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王大誠癡癡看她背影直至消失不見,才回轉神魂戀戀而去。
薑婆子喝過五盞茶,吃完一碟糖油酥餅,打個飽嗝,透過窗簾看見對麵棚內又來幾個找活計的婦人,正待起身,卻望見門邊,王大誠急切切現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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