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婆乖覺地走開數步,站在街沿看貨郎捏麵人兒。
蕭鳶拿扇柄朝王大誠手背狠敲一記,滿臉風情月意地睨他:“這可是在大街上,左右鄰舍看見,背後可要戳我的脊梁骨,你舍得?”
“自然不舍得。”王大誠連忙縮回手,一顆肥心卻被貓兒撓成條條,迫不及待問:“明日可來我府上?”
蕭鳶不答反問:“那些個行老牙子但見是我,總沒活計肯給,可是你做下的勾當?”
王大誠欲待不認,卻聽她接著道:“薑婆都認了,你還有何不肯認的?當我傻子麽,旁人一個個得了活計,唯獨就我沒有,猜都猜得出來。”
王大誠一臉涎笑:“蕭娘子果然伶俐,不過確不是我的主意,是那薑婆拿我的銀子使的詭計。”
蕭鳶咬著牙似笑非笑,抬起指尖用力戳他額頭:“你若有意明跟我說就是,何苦要夥同薑婆這樣磋磨我。我可生氣了,原想明日去你府上的,算數,過三月半年再來商量。”故作輒身要回房。
王大誠急了,忙攔住她的去路,苦苦哀告:“一日不見蕭娘如隔三秋,三月半年哪裡熬得住,可憐我得了相思病要死,也早早地允肯罷。”
蕭鳶瞧他色欲熏心的模樣,“噗哧”一聲笑了,又用扇柄往他額上拍打:“左右是個死,不妨讓我打死你。”
王大誠忍痛道:“你打你打,隻要能讓蕭娘子消氣,縱是死在你手上也甘願。”
蕭鳶直把他額頭劈哩啪啦拍得一片通紅,方才罷手,抿嘴笑問:“你答應薑婆事成後給她多少好處?”
“二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