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蓉姐兒聞聲靠近,是從七層佛塔傳出,塔內人影憧憧,舉著燭火橙黃。
蕭鳶大喜,加緊步履就要過去,電光火石間,胳臂被隻大手緊握拽至抱粗柱後,她本能地張嘴欲叫卻被捂住,聽得熟悉嗓音在耳邊低沉響起:“是我!”
抬眼睃他,不是旁人,竟是沈岐山。
心刹那就安定下來,沒有甚麽比現在見到他更高興的了,連唇角都不由翹起來:“你怎會在這裡呀?”
“可有看到滽哥兒和燕生?”
“這裡怎變樣了?”
“閉嘴。”沈岐山蹙緊濃眉,眼眸冷峻地盯著那座七層塔。
蕭鳶撇撇嘴,也隨他的目光望去,頓時驚怔住。
塔門處走出個弓腰彎背的老者,手裡拎著一盞燈籠,邊踱步邊東張西望,但見他:
素衣袖長擺短露毛腿,戴帽卻露兩鬢秋霜白,一點光芒映衰顏,尖嘴縮腮赤眼滿臉毛,說他是食鬆果的猿猴,卻學人站立走秉燭遊,一聲聲“阿姐”,你沒它喚得更情深意切。
沈岐山攬住蕭鳶的腰肢移位躲避,直至那猿猴精遠去不見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