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雙語氣兒讚:“如蕭生這般學富五車者,恃才傲物卻也可諒。”
眾人見他言語處處維護蕭生,不便再多說,把茶飲儘即走出觀音廟,各自散去不提。
且說蕭鳶正穿園過院朝府門走,恰與去書房的趙正春迎麵相遇,她連忙俯身見禮,趙正春也止步,背著手,語氣溫和:“若沒記錯,你阿弟三日後要入考試院了罷?”
蕭鳶抿唇稱是,略思忖:“能否請趙大人賜教?”
“你言明就是。”他看著一縷碎發散落在她鬢邊,被春風輕輕拂動,一隻黃鶯兒在柳梢間脆鳴。
蕭鳶說:“我在幫阿弟整理考籃兒,很是犯難,不曉哪些該帶,哪些不該帶?大人是走過考場一遭的,想必心如明鏡,可否教教我?”
趙正春笑了笑,才道:“要備的著實多,恐你難記,不妨隨我去書房,我寫給你更妥當些。”
蕭鳶“嗯”了一聲,乖覺地走在他身後,趙正春放慢腳步,似隨意般問:“你小妹和沈岐山頗親近,我記得你說過與他並不相熟。”
蕭鳶斟酌著回:“我在富春鎮開茶館,沈大人來吃過幾回茶,給蓉姐兒送過一個畫眉鳥籠子她很是喜歡。”
“原來如此。”趙正春頜首:“倒想不出他能做出這種事兒。”
蕭鳶也笑了:“他人不壞。”
趙正春沒有答話,稍頃忽兒又問:“我那妹子若嫁與他,你覺如何?”
蕭鳶回話:“我與他不相熟,趙大人還是自思量為宜。”
趙正春噙起嘴角:“既不相熟,你怎知他人不壞?自相矛盾!”
蕭鳶有些哭笑不得,遂歎了口氣:“我好似說甚麽都是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