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了把香椿,打四隻雞蛋,油鹽炒了一盤香椿蛋,再拿筷子從壇裡挾出一顆酸蘿卜、幾根長豇豆、一塊嫩生薑,切切剁剁一碟子。
這才打開灶門,天清亮起來,燕靛霞在練劍,她看了會兒,給他打盆洗臉水,聽得蓉姐兒在樓上哭了,連忙撩裙跑進堂屋蹭蹭地上樓板。
“愛哭鬼!”燕靛霞的劍被一縷陽光染得閃閃發亮。
用過早飯,蕭鳶摸摸發腳乾透,隨意挽個杭州攢,忽聽有人叩門鈸,趙伯不在,燕靛霞去問門,幾句話功夫返回,說是個姓趙名正春的官爺來見蕭娘子。
蕭鳶唬了一跳,不曉他怎會尋上門來,卻也不及多想,連忙迎到門口,恰見趙正春白底黑麵的鞋履跨進檻來,他戴官帽,穿緋色官袍,腰間束玉帶,顯然是下朝從這裡路過。
蕭鳶要跪拜見禮,他笑著擺手,隻道不必拘束,說著話已讓進堂屋,蕭鳶給他斟茶倒水,燕靛霞領著蓉姐兒遠遠地避開了。
趙正春坐在椅上,端盞吃茶,暗自打量著四圍,很老舊的二層小樓,最大的好處是臨街,最壞處院子極窄,似乎大門就貼著堂屋的簷沿,陽光透不進來,堂屋不點燈,光線就很陰暗,四圍昏蒙蒙的,蕭鳶坐在一方窗前,像個模糊的剪影。
“不點燈麽?”他忍不住微笑著提醒,看她手足無措的驚跳起來,思忖自己表麵看去還算是個溫和的人,並不令人懼怕。
燭火“嘶”的一聲亮了,趙正春看著她出去,進來端了盤鬆子核桃糕,放在他麵前就著茶水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