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頭匠急喊道:“剃頭的錢還未付,十文錢誒!”
“我來付。”福安掏錢給他,又要了熱水洗把臉,方各走各路,此處不多表。
且說當晚,沈岐山從宮裡出來,聽福安說得一嘴子,蹙眉就直往白家胡同來。
月亮圓若銀盆,春風沉醉,他蓬蓬蓬叩門鈸,透過門隙可見裡頭有亮光移近,卻不抽門閂隻問:“是誰來?”嗓音脆生生的。
“是我!”
“你是誰呀?”不知真聽不出,還是戲耍他。
“債主,你的夫。”沈岐山噙起嘴角,莫名的愉悅。
門閂卡啦嘎一聲抽出,沈岐山伸手推開半扇,恰見蕭鳶舉高燈照他的臉,也映亮她的頰腮,還有兩片緊咬的紅唇瓣,看清是他才鬆開,圓濕的一圈牙印兒,像被吮出來的,眸光便驀然黯沉。
“這樣晚來做甚麽?”蕭鳶擋住不讓他進門。
“你阿弟要見我。”沈岐山眉眼間有些疲憊:“才從宮裡出來。”
蕭鳶看他還穿著官服,遂讓開路,又想想問:“可用過晚飯沒?”
見他搖頭便道:“你在堂屋坐會兒。”自拎著燈進了廚房。
沈岐山進堂屋在桌前坐,蓉姐定是睡了,四周顯得很安靜,他執壺倒茶,一飲而儘,再倒盞慢慢吃。
看見桌上擱著蕭鳶的針線笸籮,裡麵有一團鮮豔豔的錦緞,捏起來看,是個大紅肚兜,上麵戲水鴛鴦才繡了一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