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掌櫃急忙起身見禮:“不知沈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沈岐山“嗯”了一聲,撩袍就座,再看蕭鳶眼眶泛起潮紅,蹙眉問:“怎麽了?誰敢欺負你?”
蕭鳶正暗忖他怎會來,定是問過燕靛霞,倒是好巧不巧。範掌櫃偷瞄她滿麵委屈不吭氣兒,更加膽顫心驚,連忙陪笑解釋:“委實冤枉,給小的十個膽也不敢啊!隻因蕭娘子想要塊血玉,在下實在難應承而已!”
“血玉?”沈岐山追問:“你要那玩意作甚?”
蕭鳶道:“高夫人從他這裡求了隻血玉鐲子,原有流產之兆,現胎像穩固,我覺得頗有靈氣,也想要!”
沈岐山沉思地打量她少腹:“你有喜了?”
有喜......蕭鳶一抿嘴兒:“我替蓉姐兒求的,她身骨贏弱你也曉得!”
沈岐山又問:“高夫人是何許人?”
範掌櫃道:“趙尚書府裡的高夫人。”
沈岐山麵龐凝冷,慢慢吃畢茶,目光犀利地來回掃過她(他)二人,淡道:“範掌櫃,你若覺得為難,把那賣玉人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告知我,我自去尋他買賣。”
範掌櫃婉拒:“玉行的規矩,英雄不問出處,還請沈大人見諒。”
沈岐山一拍桌麵,厲聲叱喝:“你少在我麵前拿喬!以為我不曉這血玉的出處?皆是掘墳開棺盜竊而出,實屬德行敗壞,官府條律明令禁止,違者買賣雙方難逃杖責之罰,你可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