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柒叁章 人之情情中有情(1 / 2)

春柳本是認真走路,聽得他聲兒覷眼瞧,笑道:“原來是福安哥呀!”

把碟子湊近他麵前:“蓉姐兒要的,廚婆子多蒸了一塊,你拿去!燙口吃滋味最好。”

福安就真的拈了塊咬著嚼,點頭笑:“真甜!”另隻手摸進袖籠,取出枚鎏金蓮花點翠簪子給她:“送給你!”

春柳咬著唇拒絕:“哪裡好收呢!你送旁人罷!”

“我並沒有旁人可送。”福安索性抬手替她插進發裡,一麵兒笑嘻嘻道:“好看的很!”

斜眼餘光就瞟到蕭滽舉著折扇擋住日陽,不聲不響踩著綠樹陰濃地從他們身畔過,也不曉何時竄出來的,他手一頓,春柳立即察覺,隨望去頓時唬了一跳,脫口而出:“蕭少爺!”

蕭滽擺擺手:“我沒看見,你們繼續。”並不回頭,一徑走了。

春柳羞臊地滿臉通紅,跺了跺腳也不理福安,追著蕭滽朝正房去,福安吃著糕,愉快地繼續往前行,正值晴朗當空,花葉焦枯,蟬嘶一路,穿過薔薇架,進了月洞門,就是沈岐山的書房,搭著兩間小卷棚,被兩株老槐樹冠遮天蔽日,擋得十分陰涼。

有詩為證:彆院森森溽暑清,榴花散亂映東牆,樹陰滿地日亭午,大燕橫斜梁一聲。

沈岐山和嚴宏坐在卷棚內,沈岐山問:“道士幾人可有招供出其它?還有那位郎中!”又淡道:“雖是案結,我知曉趙正春並未死心。”

嚴宏笑道:“你挺了解他,昨前還將他們扒皮三層拷問,郎中依舊那套說辭,常行走達官顯貴門邸間,心生謀財惡念,遂勾結範掌櫃和道士等幾,他供客源,他們供貨,如此而已,旁的一概不知。”

沈岐山道:“自然要這樣說,雖是發配煙瘴之地,好歹能暫且保下命來。”

嚴宏低聲道:“同你說喛,韓同章昨晚死了。後半夜解褲帶搭在小窗上吊。他的妻兒於家中服毒自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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