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詩證: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
蕭鳶本就煩惱,他還偏追著問,不要臉的很,遂咬牙淡笑:“真心!對老爺我何曾虛情假意過!”
這話恰戳到沈岐山的隱秘之痛,他神色陰沉,默了稍頃,忽然伸手用力掐住她纖細的頸子,厲聲道:“你要警醒,我不若從前好騙,膽敢再背叛我,定取你的性命。”
蕭鳶隻覺有甚麽在腦中穿梭,卻抓不住,“咻”一閃而過,逃得無影無蹤,她此時也難顧及,去掰他的手指,已喘不上氣,他,他沒嚇唬她,是認真的。
沈岐山很快縮回手,他曉得自己失態,蹙起眉宇,垂手看向胸前,鮮血汩汩洇透紗布,紅了大片,是傷口扯裂了。
蕭鳶驚跳起來:“我去尋太醫!”
“不用!”沈岐山皺起眉宇,動手拆解紗布,一麵說:“替我拿一卷桌上的紗布。”
蕭鳶連忙去取,再輒回時,恰看見他胸前爛糊血肉一團兒,深可見骨,令人猝不忍睹,若是虎爪再猛些......
她的心驟然緊縮,一直總以為他身骨健壯魁偉,騎射武藝高強,是沒那麽容易死的,可曆了天若寺裡將死的他,現在重傷的他,才恍然他並非鐵打,亦是凡夫**,也有命裡闖不過的坎兒。
沈岐山見她呆呆地,喝道:“還不把紗布給我,想我血流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