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貳玖伍章 沈三爺心思多纏(1 / 2)

蕭鳶這些日都親自替他換藥包紮。

沈岐山看著她纖白手指兜著紗布在自己胸膛前纏纏繞繞,思緒也變得糾結,想起前世裡,每逢受傷回府,她都不願見,謂之懼血,他真傻,竟還深信不疑。

哪裡懼血,是根本不在乎他。

兩世得見同一人,無論德性品格、言行作派卻大相徑庭,怎會這樣!沈岐山很難理解,從來都不是深諳女兒心的細膩男子。

咽下她喂來的骨頭湯,揣度地問:“你很歡喜我?”

隻有歡喜一個人,才會為其改變罷!

蕭鳶怔了怔,不曉他怎突然問起這個,眼底驀得冒笑泡兒,頜首道:“歡喜!對你歡喜的要死。”

沈岐山反覺她油嘴滑舌,在富春鎮拋頭露麵開茶館兒,與上門客眉來眼去、打情罵俏慣了,話在舌尖亂跑,左耳進右耳出,十句有十句當不得真。

他冷哼一聲:“是,我死了,你最歡喜。”又陰沉沉添一句:“可惜我天生命硬,讓你們姐弟倆失望了。”

蓉姐兒把雞蛋殼剝的光溜溜,跑來遞給他吃,聽見這話,粉嘴兒癟成一條線,眼淚說來就來:“我不要老爺死,要長長久久活著。”

沈岐山接過雞蛋一咬半口,摸摸她的頭,緩和了嗓音:“放心!”

蕭鳶暗自歎息,前世裡的他不曾如此敏感多疑,這般地陰晴不定,流光詭譎多變,他(她)倆其實都不複從前那個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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