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沒睡著才有狩獵的氛圍,不是嗎?”
血瞳的唇角勾起了詭異的弧度。
他身形一閃,便來到了床頭。
“這味道果然誘人。”
毫不意外,他嗅到了那股對血族有著致命吸引力的純正的香甜血腥氣。
“不對,這氣味中似乎還混雜著什麼。”
微微低下頭後,他嗅到了一股摻雜在血腥氣中的不同尋常的氣味。
仔細一聞,這味道就像是兌了水的硫酸,讓他想到了一種令血族無比厭惡的東西。
“她怎麼會有聖水?還是如此純粹的聖水?”
他湊近“許小雪”的脖子嗅了嗅,非常確定她的脖子上抹了少量聖水。
聖水之於血族,如同硫酸之於人類,尤其是純粹的聖水,他這個血族隻要沾上一點,那麼,連最堅硬的獠牙也會被其腐蝕。
“他要咬你了。”
某某連忙提醒。
苟雪早已握緊了銀匕首,卻在此刻發現她根本動不了。
“不好,我被控製了。”
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血瞳對她用了定身之類的魔法。
陰暗麵的血瞳的謹慎程度比她想象中的要高不少,幸好她還在脖子上抹了聖水,她就不信他真的敢咬許小雪的脖子。
“是早已識破了我的身份,知道我想要她的血,提前加以防範還是隻是巧合?”
血瞳很懷疑“許小雪”可能是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但一般來說,普通人是很難獲得聖水的,而且不會往身上抹,因為高純度的聖水對血族有極大的震懾力,隻需拿在手裡,便足夠讓幾乎所有的血族忌憚,而“許小雪”明顯隻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有如此高純度的聖水,還舍得往自己身上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