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用鐵鏈從牆上摳下來的。”
苟雪頭也不抬地回答。
“在哪摳的?”
乍一看,冷逸並沒有發現哪麵牆上多了坑窪的地方。
“房門後麵。”
苟雪仍然埋著頭,讓聲音顯得比較悶,像是害怕。
冷逸走過去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終於發現房門打開後會遮擋住的牆麵的最下方多了一個小洞。
“居然真的隻是石灰粉嗎?可我為什麼會昏迷呢?難道我對石灰過敏嗎?”
冷逸並不確定他會不會對石灰過敏,畢竟他以前從來沒有直接接觸過石灰。
“淩雪,若是你肯乖乖讓我打了這一針,我就相信你的話。”
冷逸撿起了之前掉落在床邊的注射器,不露聲色地道。
苟雪猛地抬起了頭,滿臉錯愕地望著他。
“我不是保證了以後會很乖嗎?你為什麼……”
說到一半,她流出了眼淚,將害怕和不知所措表現得淋漓儘致。
“不好意思,我不相信你的保證。”
冷逸若是沒有見識過她的怪力和狡猾,也許還會相信她隻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而現在,他完全相信她其實是一隻狡猾至極的狐狸,如果不是沒了力氣,受到了限製,她哪會乖乖地待在這裡?
“你要打就打吧,我配合就是。”
苟雪沒想到她裝到那種程度,冷逸都無動於衷,索性攤牌了,不裝了。
“你專業一點,彆打偏了,會很疼的。”
她主動把胳膊伸了出去,用甲方爸爸的語氣提出了要求。
“……”
冷逸忽然有種是被當成了沒有經驗的實習護士的錯覺。
“你到底打不打?要打就趕緊的,我還忙著追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