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罹患花吐症第二十九天】
看著與中原中也跳舞的有棲深夏,太宰治唇角牽出涼薄弧度。
他盯著他曾經用指尖親自撫摸過的白裙子,眸光暗沉。
稍微,有點礙眼呢。
——穿著我送的裙子,卻在和其他異性翩翩起舞?
當然,想著這些的我,也很無聊。
這種無聊的占有欲……
太宰治覺得自己的腦內似乎分裂出一個小人。
那個小人冷靜嘲諷地看著自己…慢慢陷入進這虛無縹緲的愛情遊戲裡。
——清醒的發瘋著。
在這場遊戲裡,如果說誰是最清醒的人,那麼那個人一定是有棲深夏。
太狡猾了啊。
一直站在舒適圈的你。
隻有我發瘋,太不公平了不是麼。
所以太宰治早有預謀地將自己與少女置身於危險的懸崖上,退後一步即是萬丈深淵。
你要怎麼辦呢。
太宰治微笑著,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對方。
與他預想中的一樣,眼前的少女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慌張情緒,那雙澄澈的黛藍眼眸毫無畏懼地直視他,並對他大膽地提出了俄羅斯□□賭約。
槍是他的,子彈也是他親手組裝上的。
那麼對方的自信又是從何而來呢。
這值得深思。
通過這段時日的相處,太宰治很清楚有棲深夏並不是那種會拿自己寶貴生命開玩笑的人。
她大概是…那種想多活500年的類型吧?
就非常可愛。
所以,你的秘密真的很多呢。
太宰治一邊漫不經心的想著,一邊將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內心並沒有多少恐懼情緒。
第一槍,果然空了。
他神色如常地將槍遞給麵前的少女,內裡的心尖卻在不受控製的猖獗顫栗。
即使明知道這應該隻是對方的權宜之計,卻依然……
其實最好的結果就是有棲深夏擁有什麼特殊的手段,可以直接將槍裡的子彈射向他。
所以說——
在花吐症的影響下,太宰治製造出這一係列事件,並非是想殺死有棲深夏,也並非是一意孤行地想要對方陪伴他一起共赴地獄。
——他想死在她的手上。
——被心愛的女孩殺死,沒有比這更美妙的死法了。
麵對這種危險情況,她不會坐以待斃,有棲深夏才不是什麼溫室裡的菟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