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唯一一束被月光沾染的卡薩布蘭卡。
首領太宰治語氣輕描淡寫,“卡薩布蘭卡代表永不磨滅的愛情,但是在神話世界裡也是「悲劇之花」。
“你在說什麼啊太宰先生。”有棲深夏輕輕拿下一支被月光沾染的卡薩布蘭卡,她來到那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發青年麵前,她把那支花折疊彆在男人的上衣口袋裡,恍然間像極了曾經穿著白色西裝的「太宰君」,不同的是站在她們身邊的人——
這是年少的有棲深夏。
她對她說出了「未來的自己」知道但是卻絕不會對太宰治說出的話,“太宰先生,卡薩布蘭卡的真正花語其實是「幸福」。請相信我,這才是最正確的答案。”
成年深夏明明也知道,但是她沒有說。
她所有的真正溫柔大概都隻留給了年少的自己。
就像一隻水仙花一樣。
現在,那朵珍貴之花踏出了溫室,走向了黑泥的懷抱——
是虛假,是欺騙,是錯覺,但也是真真正正的愛意。
“深夏,還記得我為你讀過的那本書嗎,所以你知道那句話的意思的——”
黑發青年瞳孔深邃,複雜深沉的情感彌漫在她鳶色眼眸裡,他好看的薄唇合起,隆起,“今夜月色真美。”
今夜月色真美,深夏。
太宰治勾起唇角。
然後唇角弧度越擴越大。
他看著懷抱裡的少女骨骼開始生長,本就昳麗的五官變得更加精致稠麗,曾經的溫柔變得遙不可及,成為真正的浮光掠影——
但是,他不後悔。
那個世界的太宰君也要感謝她呢。
如果深夏沒有來到這個世界,那麼勝利的一定是「深夏」。
“歡迎回來,深夏。”
這一局,是我贏了。
checkmate。
於有棲深夏的時間被擺正,年少時的仲夏夜之夢已經被她遺忘。
或者說,即使記得她也不為所動。
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中原中也家的浴室裡,但是她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很多脈絡。
有棲深夏睜開淡色的眼眸,她在看到眼前的人是太宰治後,勾起了一抹真真正正的笑容——
那是屬於勝利者的微笑。
她不容抗拒地反握住黑發青年的手,眼尾上挑,卻在對方鳶色的眼眸裡看到同樣意味深長的微笑。
現在她能恢複至正常狀態的身體,太宰治剛才應該對她表白了才對...........
有棲深夏壓下內心微微的疑慮開始接觸對方的雙手——
卻發現「遊戲積分」並沒有被成功收回。
難道太宰治身上並沒有她的「遊戲積分」?
她沉下眼眸,靜靜地與對麵的黑發男人對視——
不、對。
這個人.......
根本不是原本的太宰治。
這·個·人·不·是·武·裝·偵·探·社·的·太·宰·治。
這絕不是什麼千萬分之一的巧合。
電光火石間有棲深夏動作從握住對方雙手改為把黑發青年的手折向兩側,她瞬間把那人壓製在身下,眼內是因為計劃被打亂燃起的星火燎原,嗓音卻是冷淡又靡麗,
“你是誰,目的是什麼,一件件交代清楚,否則殺了你?”
首領太宰治勾起唇角,他沒有絲毫反抗,就這樣隨意地任由那個絕色美人將自己壓倒在身下,他的瞳孔裡沒有任何恐懼,反倒悠然自得,她迷戀地看著於此時此刻真真正正出現在她麵前的稠麗容顏,語調輕鬆地說道:“能在這種地方死在深夏的手裡也不錯呢。”
有棲深夏手上的動作加重,她維持著這樣的姿勢用餘光掃了下四周,終於意識到這裡像哪裡。
而眼前這人熟稔的口氣與這奇異的時間波動.......
“平行世界的太宰治對麼。我來到這裡也與你有關吧,如果是太宰治的話......對渴望死亡的你說出剛才那種話的確是我疏忽了呢。那麼換一種威脅吧,如果不說清楚你的目的......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斷哦?”
來自於九天蒼穹之上的美人充滿惡意地勾起唇角,她執起黑發青年的手細細撫摸,然後猝不及防地折斷對方一根食指,她的目光充滿著類似於童磨的憐愛,語調是誘人墮落的清淺溫柔,“疼·麼。”
黑發青年額頭上滴落下一滴冷汗,但是她沒有絲毫動搖,反倒露出了然的微笑,“深夏已經猜到許多真相了吧,否則又怎麼會這樣對我。”
“太宰治,你在「書頁」裡差不多已經窺視到很多關於我的事情了吧。我很好奇,你在「書頁」裡究竟寫下了什麼,才可以影響到我。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即使猜到我可能知道很多關於你的事情,卻也沒有具體責問這件事呢。”首領太宰治眼內帶著笑意。
“沒有必要問這件事情,因為問了也改變不了什麼,還會讓你試探出更多或者暴露更多不是嗎。現在我對於你手中的「書頁」更加感興趣呢,如果把它送給我,就饒了你如何?”有棲深夏的眼內浮現出漫不經心,她不會跟著太宰治的思維步調走,她隻需要問出最核心的東西即可。
而且,她也確實想得到對方手中的「書頁」。
倒在美人身下的太宰治動了動食指,那張好看的臉流露出微弱的姿態,“可是,我已經把「書頁」毀掉了呢,而且影響到深夏情緒這件事也並非是我做的。”
“太宰治,你這種示弱與謊言對付對付年少的我倒還可以。”
“但是,你又能怎麼辦呢,對我動刑嗎?和你這樣的絕色美人玩那種遊戲倒也不失為一種情.趣。”
有棲深夏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黑發男人。
嘖,真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家夥。
她在這裡停留的時間有限。
這裡.........的確是平行世界,但現在的時間線也與其她平行世界有著詭異的差流。
如果現在殺死這個太宰治應該會得到「因果律」的懲罰。
而且,礙於太宰治強加於給她的情緒波動,她似乎也無法真正的太過殘忍地對待對方。
所以這個黑發男人才會這樣有恃無恐嗎。
想到這裡,有棲深夏眼睛危險地眯起,她又想掰斷對方的第二根食指了。
太宰治似乎看穿了眼前美人的意圖,他搶先說道:“因為我是這個世界的太宰治,對現在的深夏沒有任何用處,所以連一點表麵的溫柔都不給我嗎,真是殘忍呢。”
你知道的果然很多啊。
上帝視角很開心是吧。
幸好,「遊戲積分」的載體並不是你,所以在另一個世界還有勝利的契機。
“太宰治,於眾多平行世界裡得到「書頁」的你確實厲害,但是要知道「書頁」也並非隻此一家,到時或許你會哭得很難看呢。”
應該是一副世界名畫,有點想見到。
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現在的有棲深夏有如之前的太宰治一樣開始幻想起對方哭泣的模樣,並且也同樣覺得這是難得的良辰美景。
“我當然知道,所以深夏當初才會容忍那隻「老鼠」接近你不是嗎。深夏把期待落在那種人身上還真是一言難儘啊。”
有棲深夏驀地抬眸,視線銳利的有如實質。
「老鼠」是指陀思。
太宰治是從後麵倒推想到的,還是從那個時候就已經從書頁裡看到了?抑或是平行世界的流逝速度本就不同造成了這種情況。
還是說———————
“太宰治,你是從什麼時候認識我的?”
可能性至少可以推斷出七種左右。
時間已經不多了。
首領太宰治彎起嘴角,他不顧對方的反抗在斷掉兩根肋骨的情況下,終於把那個魂牽夢縈的美人抱入懷裡,她的唇隻堪堪吻到少女的唇角,卻也美好到不可思議。
世間萬物愛意的主人推開在她身上索吻的男人,神情冷淡睥睨,“沒有人可以吻我。”
太宰治並沒有回答之前那個致命的問題,他隻揚起好看的桃花眼意味深長地說道:“那我等深夏有一天主動吻我。”
你當然需要「書頁」。
但是在其她平行世界裡得到書頁的可能性已經被我「扼殺」掉了呢。
事到如今,尋常辦法已經再也無法實現你的願望。
所以,當你發現那一刻真相的時候,自然會來到這個有我在的世界,唯一存在「書頁」的世界。
我等你。
等你有一天主動吻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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