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壓下的衝動有再次挑起的趨勢,明軒無奈的閉上雙眼:“你上來,我給你施針。”
這好似沒有光明的大地投射出的一抹光,九兒驚喜的快要瘋了,意念一動進了空間,隨手拿過一個吊帶和短褲就套在身上,閃身出了空間,從底部遊到了頂部。撲通一聲水花四濺,明軒微微側了測,仍然避免不了將衣衫打濕,九兒的聲音由遠及近“我要怎麼做?”聲音又細又柔撩人心弦,聽得人心都酥了。
九兒已經遊向明軒的腳邊,她的狀態極其不好,如今看到明軒就像看到美味佳肴一般,忍得極其辛苦。
明軒低眸望去,她整個人半掩在泉水中,長發順著臉的兩側垂至泉麵,鋪灑了一圈,薄唇微張,上挑的桃花眼將世間美景皆比了下去,霎時間天地失色,唯有那雙風情萬千的雙眸,流轉著,誘惑著。
是傾城,還傾國。
額頭上的血液像是盛開的彼岸花,明知是禁忌,卻忍不住去觸摸。
一個貌美如花,一個精致如畫。
越看越受不了,九兒覺得自己就像是發情的魚,再也忍不住想要撲上去,使勁捏了捏拳頭,轉身欲向泉底遊,那雙微涼的手卻向前一伸準確無誤的撰著胳膊,就好似靈丹妙藥,難受瞬間消失,也喪失了所有理智。
落入一個舒服好聞的懷抱,九兒已經無意識的遵循著心底需求攀上對方的脖頸,近在咫尺的薄唇就在眼前,向下一攬將猝不及防的明軒吻了個正著。
柔軟中帶著微甜,糯糯的,是上好的酒釀,讓人跟著一起醉了。
時光靜謐,唰唰作響的竹葉似被驚到了,不敢在聲張,就怕擾了這一幕良辰美景,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根銀針穩穩刺入天麻穴,抱著九兒的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張手帕,九兒躺在明軒的懷中,麵色緋紅異常,呼吸仍然急促,即使用了所有導致人昏迷的方法,**的作用都無法全部壓下。
離開那張唇瓣,心中的不舍似乎能將人淹沒,若不是懷中嬌軀滾燙的熱度似能灼傷手,明軒絕不會就此罷休。
不再看九兒,明軒全身心的開始施針。
這一夜,兩人都在煎熬中度過。
絕代風華無處覓,纖風投影落如塵。
不絕於耳的轟鳴聲此起彼伏,公交最大的優點就是能裝,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吵。伴隨著喧嘩的人聲,日光照射進來徒增一抹悶熱,車中的左邊竟無一個人坐,太熱了。
明軒看著窗外的視線收回,側首看著最後跟隨公交不停搖晃的九兒,霸占了最後一排的位置,頭上蓋著一塊絲巾挺屍。
在眾人看不到的位置,他的唇瓣緩緩勾起至一抹無法察覺的弧度。
九兒此時的心情無法言說,她昨晚把兩輩子的人都丟儘了,更他媽鬱悶的是完全忘了後麵的事。
明軒說可以救她,然後了?她想再回到泉底然後呢?頭痛欲烈,硬是一點印象都無,絞儘腦汁才能想起之前的斷斷續續。
心中將人販子這東西千刀萬剮,恨不得回去找那幾具屍體在鞭屍!真無法想象如果麵對的不是明軒她該會如何,雖說不至於是個貞潔烈女,但還是莫名尷尬憤怒異常。
沉默以及冷氣壓不停釋放,眾人都不敢接近九兒,就連喪屍都沒敢驚動這位祖宗格外消停,這樣的情形維持了一整天,直到夜幕西沉,由熱轉涼,她們已經離得醫大老遠的距離,尋了個小樓將就一晚。
“今天出行很順利誒。”
甜甜站在房門口伸了個懶腰,不由咧著嘴笑,楚天夜上前兩步站在甜甜的身後,伸手拍了拍甜甜的腦袋,雙眼眯著附耳道:“你家妖精今天心情不好,鬼見愁。”
然後自個兒掩唇笑的歡快,逗樂了。
甜甜表情有些僵硬,目光越過不停抖擻的肩膀,看向帶著鴨舌帽雙手插兜站在樓梯口微揚著頭的九兒,尷尬的喚了聲:“姐姐~”
楚天夜不再看,越過甜甜就直接向前走,高挑的個子還不小心撞著開著的房門,九兒眨了眨眼,恩了一聲,錯過甜甜就往房間走,找到一間臥室就狠狠的關上房門,閃身進了空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覆去翻來。
直到氣喘籲籲,才望著滿室的物資和卡宴發著呆。
鬱悶憤怒,懊惱尷尬,再到無所謂。
過了好一會才算是真正平靜下來,徒步走到那幾個噴霧麵前,雖然這玩意不錯,但她寧願直接用刀,也不敢在動了,當下就用雷係毀成渣渣。
額頭上還有塊乾涸的疤,從儲納箱中取出一顆三階晶石吸收了起來,一點小傷很快就複原。睡是怎麼都睡不著了,精神飽滿索性出了空間,這才有心情關注起這件臥室,牆上還掛著不少動漫海報,書桌上還有高中課本,宅男風味十足。出了房間對麵又是一間房,這棟小樓雖然舊,看著卻是四室兩廳的格局,裝修采用的都是木係,有些陳舊,一百四十幾個平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