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終是忍不住回頭囑咐了一句,這話一落幾個普通人走的更賣力了,但天又冷,風沙也大,腳下的黃沙軟綿綿的使不上力,即使在末世生活了這麼長時間體質有了質的飛躍,也會受不了。
九兒低著頭專心的走著路,一步一步走的格外認真,由於那幾人實在走的不夠快,九兒選擇落後在了幾個特工的身後,保持了二十米的距離,還彆說,真的很累。
特工小組都有野外生存的經驗,選擇的路線都是避免了那些流沙,一路上還算走的順利。
走了不知道多久,九兒覺得自己都有些麻木了,但回頭看去仍舊能看見那輛被遺棄的軍用吉普,最後不得不認清現實,他們走的並不算長不算快。
“我走不動了~”長發女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吭哧吭哧的喘著氣,那位導遊頓下腳步,顯然也走不動了。兩個小時,已經是普通人的極限,那名少將對他們幾個也算是滿意,這一路上苦雖苦,他們都沒有抱怨過一句。
“原地休息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出發。”
這才是真正的天籟之音,九兒此時無比懷念自己的雷速,耗儘能量怎麼說都比耗儘體力強,這豪不摻雜異能的普通行走也把她累的夠嗆。這一刻九兒也不在注意什麼形象,倒在軟綿綿的黃沙上閉起了眼,前方的特工也頓下腳步就地坐著開始歇息。
二十分鐘過的有多快,感覺繚亂的呼吸都還未變得均勻,那位少將的出發已經出口。九兒再次站起身,顛了顛書包看著一望無際的遠方,一座沙丘連接著下一座沙丘,有種永無出頭之日的感覺,沉重的緊。
這一次的行走比剛開始大打折扣,都有些力不從心,就是那位少將也不得不感歎一句老了體力跟不上,稱得上遊刃有餘的隻有那幾個特工。
一個人獲得的成就和付出是成正比的,這幾人有值得人豔羨的一切,但這一切,也許要付出十倍百倍的淚水與汗水獲得,就好比她們如今能淡定從容的行走在沙漠中,那麼曾經在所有人安逸享樂的時候,他們經曆著一切無法想象的痛苦與折磨。
皮膚吹著刺骨的寒風,時不時的就會來一場與黃沙的親密接觸,九兒喘著粗氣,垂著的眸子是一片堅定,身後陡然傳來一陣驚呼聲,聲音有些熟悉,九兒轉過頭看著後方二十米的距離突然倒下的短發導遊,回頭便小跑著想要去扶,前方的一個特工卻突然大喊:“不要去,那是流沙!”
九兒的耳邊儘是呼嘯的風聲,隨著黃沙風揚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那道聲音來的斷斷續續的並不完全,隻是順從著自己的本意往回走。
女子累的說不出話來,隻覺得腿上像灌了鉛一樣,透過視線看見前方那飄揚的紗巾,張了張嘴想讓她先走,休息休息自己就跟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隻覺得淹沒的黃沙更多了。
特工五人組皺眉看著後方,那位青年不由得開口:“怎麼辦少將。”顰著眉頭有些急切。少將眉頭緊鎖,挑眉看向身旁一派閒適得男人:“零二,這裡的距離隻適合你。”
沒想到少將是讓他用能力幫忙,零二沒有多言,點了點頭身形便消失在原地。
兩男一女驚訝的看著被沙土卷入到腰間的導遊女孩,嚇得說不出話來,等反應過來迅速拔腿就跑,對那流沙唯恐不及,就怕自己不小心也被活埋。
九兒拉住一個男人的胳膊:“你跑什麼?”她的聲音帶著威懾,男人也不知為何有些心慌起來,張嘴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本來環境就很惡劣了,偏這男人還一臉沒出息的樣子,指望他幫忙根本就是活見鬼。
九兒有些火大,提起男人的衣領便往後一甩,自個兒快速向前跑,另外一個女的將男人扶起,瞪著驚恐的眼看著九兒的動作:“那是流沙啊你還不回來。”
距離較近,聽覺又發揮到極致,九兒不由頓住腳步,抬眸驚恐的看著前方五米處一會兒已經淹沒到女子胸口的黃沙,目瞪口呆。那導遊女子這才發現情況不對,可任她如何使力那黃沙仍巍然不動,絲毫不能撬動分毫,反而因為突如其來的力氣淹沒的速度越來越快。
“救,救我~”
這道聲音已經氣若遊絲,在好似鬼哭狼嚎般的風聲中淹沒的連渣都不剩,偏九兒聽得分明,也不知是怎的無法多想,腳步不由自主的就像前衝,體內的雷係能量躍躍欲試,帶著衝破束縛的燎原之勢。
“你有病嗎!”
一聲怒斥伴隨著一道突如其來的能量波動,下一刻九兒卻被圈進一個懷抱中,在流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淹沒女子到達他們腳邊時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站立在三十米開外,那懷抱才將她放開,淡淡的癟了她一眼,能量微微有波動的痕跡,九兒穩穩的抓住了男人的胳膊,製止了零二離開的步伐。
零二回眸隻能看見九兒的側臉,看了看被握緊的胳膊,冷聲道:“放手。”
九兒回首,目光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震懾,讓零二不可置信的再次定睛一看,那雙眸中表情淡淡,之前那種氣場好像就是一個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