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油沒有多少了。”
少將淺磕的雙眸微微掀開了些:“立馬找到加油站。”這裡就算喪屍遍地飛他也要好好闖闖看。
汽車嗡的一聲加大了油門,熊熊烈火已經被拋得很遠,黑暗的夜中卻出現兩道詭異的黑色身影,那輕柔緩慢的姿態好似與夜色融為一體。
滔天的火光帶著無所畏懼,兩人站立在火光的正前方沒有一絲動容。
“這些人挺狂妄的。”
女音落下,男人笑的有些冷:“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抬眸間迸發出的暗紫色能量好似一條靈蛇包裹住不停亂串的火苗,以碾壓的姿態將滔天的火勢融縮成一個翻滾的球體,紫色和紅色相間,隱隱還能看見灰暗的黑色,球體以籃球的大小逐漸縮短,最後變成能量晶的大小送進男人的口中,整片區域再不見一絲一毫。
二人的視線在黑乎乎的喪屍屍體上停留了好一會先後離開,空氣中儘是燒焦的臭味,所到之處所有的喪屍都毫無反應,隱隱還有退卻之意。
今夜的溫度在創新高,九兒雙腿環膝靠在銀行座位的椅背上,左方大概十米的位置那位平凡男人席地而坐,沒過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伴隨的還有食品袋悉悉索索的聲音。
“吃嗎?”零六遞過包裡的吃食,九兒這次沒有拒絕,接過選了一些便還給了零六,零六直接給了那個男人。
“謝謝。”男人說話的語氣有些含蓄,但沒有之前的緊張,畢竟一起呆了很多天又見識了不少的生與死。
零六大眼眨了眨,順勢坐在了九兒身側的位置,中間隔了兩個空位,無聊間側首看著九兒慢悠悠的吃東西。一時沒人說話,隻剩下食品袋發出的陣陣噪音,直到九兒東西吃完零六才小聲開口:“你怎麼不問我?”
這話問的腦海一片空明的九兒有些愣:“你再說什麼?”
零六再次開口:“你沒問我為什麼.”
他說話時還有一股白色的霧氣往上冒,九兒這才反應過來什麼事,她雖然好奇心挺重的,但對彆人的私事提不起興趣,況且她和他們注定是敵對,在以後的以後,未來的某一天。
也或者並不遠。
“我乾嘛要問?”
這次換零六呆滯了,是啊,為什麼要問?“不過他們知道的時候都問我了。”
九兒表情有些抽搐:“你想說就說吧。”看著都要憋出內傷了。
這話就像是一道免死金牌,零六果真開始傾訴了起來:“我是孤兒,爸媽離婚後誰都不要我,我奶奶說是她給了我一條命,但山村的家裡窮的揭不開鍋,奶奶也很不喜歡我,說是因為我才讓她那麼苦,所以把我賣了。”
九兒挑眉:“用一袋麵粉?”
零六點頭,這樣的生活環境九兒無法想象出來,在她小時候糾結戴哪個牌子的珠寶衣服包包低調點的時候,有人被一袋麵粉給賣了。
“你還沒有豬肉值錢。”抑製住自己不該被挑起的情緒,九兒淡下評論,這話有些粗俗卻並不假,零六垂下頭嗬嗬笑了:“形容的很貼切。”
這孩子笑著很陽光,軟軟糯糯的像是棉花糖,這樣的一個人讓人無法相信曾經的灰暗,九兒抿唇不知說什麼好,單手不由自主的放在對方的頭上,手下的發絲不是柔軟的,相反很硬:“都會好的。”話一落便收回手抬眸望著門外的夜色,眸中有些空洞,雙手不自主的摩擦著胳膊,今夜真的好冷。
視線落在左邊正在吃著東西的平凡男人身上,見她看過去還衝她笑了一下,一副完全聽不見聽不見她們說話的樣子,九兒知道這是身旁的正太搞的鬼。她其實很好奇零六是怎麼成為國際特工的,可不凡的成就代表著不凡的經曆,九兒不敢開口。
可是她不問,他卻要說“我被人販子輾轉反側送了15個國家,最後參與了一場盛世的拍賣行,遇到了我的師傅和現在。”他的語調很平穩,聽著就像是講故事,零六收回飄忽的思緒突然轉過頭看著九兒的側臉,認真道:“我說了那麼多,卻還不知道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