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你叫什麼(2 / 2)

行夜招呼著男人木桶的位置,魔法雖然稀少,但男人隻需意念微動便能穩穩坐在浴桶之中

寒風肆意而又淩冽,窗外的白雪又稀稀拉拉的下了起來,飄灑在天地之間。

行夜站在木桶邊緣望著緊閉雙眼滿臉都是汗的魔尊大人,小心翼翼的連呼吸都放輕了,不知時光肆意揮灑了多久,直到一陣清脆的‘哢嚓’聲響起,一陣虛無的黑暗之力湧入身體四肢百骸,全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行夜舒服的哼了一聲,強行壓下心中的能量開口道:“魔尊大人,我去空間緩緩。”

男人並未睜眼恩了一聲,行夜已經鑽進他眉間陡然亮起的圖案中,直到水已涼透,男人才睜開雙眸。

“終於邁入練氣期。”

他輕喃一聲抬起寬厚的右掌,目光透過那紋理分明帶著薄繭的掌心,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憑著記憶能勾勒出手中的一筆一劃。

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從至高處降於塵埃,到達前所未有如此狼狽的地步。

雖然不太美好,但對於到了無欲無求境界的他來說,失去的戰意,奮鬥的目標,棋逢對手的感覺,心中好似燃起熊熊烈火,如何掩飾都無法隱藏的興奮激動,讓他有些期待大乘期前呆在這裡的時光。

外麵的事情九兒一概不知,沒了彆人監視這一覺睡的相當熟,醒來後就著臟衣服在地上滾了幾圈才規規矩矩的吃了一顆藥,燒了些水開始解救自己狼狽的外觀,臉實在太臟,不用洗麵奶和卸妝水很難清理的乾淨,這也明確說明國際大牌的化妝品防水效果確實是杠杠的。將臟的衣服全部用異能變成灰燼,九兒穿了一件針織圓領的毛衣配了一條牛仔褲,隨隨便便套了一件灰色的大衣,長發還滴著水,用毛巾撚乾後還是拿出吹風機吹成半乾。

都說睡眠是女人最好的美容,所有想不通勞累之類一覺醒來便也不覺得有什麼,死都死過一次的人還怕什麼?

閃身出了空間,窗外是已經黑透的天際,鼻尖傳來淡淡的幽香夾雜著一股潮濕的黴味,九兒抬眸看著臥室的窗戶,那裡擺放著一盆鬱金香,此時焉黃枯萎的聳拉著,也不知道是熱死的還是冷死的。

那人不知還在不在,上一次就在邵水縣不辭而彆,所以當九兒從樓上向下看見那道黑暗中坐在沙發上雙腿搭著茶幾的男人時還有些詫異。

“沒想到你還在。”聲音隨著下樓梯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陣香風飄過,九兒已經坐在了男人對麵的沙發上,懶洋洋的斜靠著。

魔尊大人抬起頭睜開眼,直接鎖定九兒的方向,不偏不倚,敏銳精準的一塌糊塗。這個男人有著超強的感知能力,從第一次買武器時她就有所察覺。

“很奇怪嗎?”他開口,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施舍。

“有點。”

話落男人突然就笑了,他勾起一抹帶著邪肆的笑意,弧度很淺,卻很迷人。隻聽他淡淡道:“很久沒人這樣跟本…我說話。”

九兒不置可否,抿著唇沒有回答,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那雙瞎了卻依舊有神的眼,若不是她伸出手指對方毫無所覺,她真的覺得這男人根本就不瞎,實在是那雙幽暗的瞳孔太過淩厲,深不見底,像是一汪古老的寒潭,氤氳的霧氣擋住了所有的探視軌跡。

抿了抿唇:“沒想到我們還會見麵。”

“無奇不有。”

九兒一頓,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是你救了我。”

肯定的語句是以反問的形式,九兒眨了眨勾人的眸子“是那個會說人話的透明物體告訴你的?”

會說人話的透明物體?

或許是這形容詞太過有喜感,也或者是名字太長魔尊大人聽得有點累,好心的告訴了她名字:“它叫行夜”

耳邊還回蕩著呼嘯的風聲,即使穿了毛衣加絨的外套還是有些冷,對麵的男人穿著一件長袖的襯衫,外麵穿了一件馬甲,還一點都不冷的樣子。

“行夜嗎?我叫姬九兒,你叫什麼?”

或許是沒想到她會開口問名字,魔尊大人一時有些失神,思緒開始搜索起記憶中極少用起的姓氏,顰眉了好一會,久到九兒都從不耐煩到恢複正常,腳也有些發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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