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之人除了紅顏禍水以外,他似乎找不到理由一命抵命,薑浩用命保護的女人,不能死。
“我不會殺你,還想你活的好好的,去禍害彆人吧。”匕首緩緩往下落,司徒睿無力的收回手,他怕他忍不住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卻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雙皓腕猛的攥緊他的手,勢如破竹般狠狠刺入,司徒睿心下暗道不好,奮力收回卻依舊慢了一步,噗呲一聲入肉的聲音清晰的回蕩在耳邊。
九兒悶哼一聲,一股熱流猛的從胸膛蔓延而上,她能感覺到那流動的血液似乎找著一個出口呼吸新鮮空氣一般,迫不及待的往外湧。
匕首因司徒睿突如其來的掙紮並未刺的太入內,但身體上的疼痛並未有所消減,痛依舊是痛。
司徒睿快速拔出匕首,隨著鮮血緩緩滴落轉身而去,九兒頭也未回“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錯過了,從今以後就彆再我跟前提起薑浩這個名字。”
司徒睿腳步微頓,雙眸在夜色中燃燒著熊熊火焰,轉身便走。
隨著腳步漸行漸遠,九兒終是痛苦的蜷縮著身子,這件事情該畫個句號,她欠的,下輩子來還,這一世,她不能活在痛苦自責中。
她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太多的人要守護。
片刻,咯吱的雪聲伴隨著深沉的腳步,最後落在她的身後,便是衣物摩擦聲落在耳側,緊接著一隻大手握住她的胳膊,二話不說的將她扯進懷中,那沫清冷卻又熟悉的氣息鑽入鼻尖,一股聖潔的能量隨著那隻大手緩緩傳進體內。
“何必呢,不是你的錯。”
九兒無力的靠著溫熱的胸膛,並未掙紮,靜靜感受著傷口的皮下組織溫熱轉為**,悄然恢複的過程。
對於這句恍若無奈般的呢喃未做回應,腦子裡已經開始新一番的算計。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經練就了在痛苦中謀劃自己的未來,溫柔裡構思著自己能利用的一切。
難受,卻理智清醒,滿腦子全是算計。
她不在感情用事,心冷如石,這是喜,或是憂?
尚祁臉色深沉如水,心口處因著那滴落的血跡暗暗心疼,這些情緒,竟不能隨他掌控。
不知過了多久,傷口的位置已經逐漸恢複如常,內臟組織雖然完好如初,皮外傷依舊存在,尚祁的額頭隱隱布著一層薄汗,九兒止住了對方還想繼續運用異能的手“可以了,不用了。”
尚祁動作一滯,九兒已經快速起身,離開那寬厚的胸膛一時還有些冷,禁不住抖了一抖。
她的視線落在腳下,尚祁便看著她的頭頂,語氣認真而溫柔“姬九兒,我不介意你來禍害我。”
九兒心口微跳,轉而恢複正常。
“夜深了,我想休息了。”轉身便想離開天台的位置。
尚祁唇角微動意欲阻攔,轉身的動作陡然定格,臉色卻瞬間暗沉下來,與此同時,九兒邁起的步伐還沒跟上意識,耳畔卻響起悉悉索索的響聲。
似喘息,似腳步,似摩擦…
亦或者什麼都有。
可這一切九兒都不覺得有什麼,讓她心驚的是那腦海中若有似無繚繞的聲響,怪異的曲調緩緩起伏,陰暗,深沉,帶著某種意味的指引,讓人莫名膽戰心驚。
“喪屍統領。”九兒喃喃出聲,感應中那高階喪屍的數量讓人為之膽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夜注定不能安穩度過。
那股子隨風傳來的腥臭味鑽入鼻尖,不去看她都能猜到底下的喪屍怕是密密麻麻堆積如山,九兒轉身看向尚祁,四目相對間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整棟彆墅的聲響開始多了起來,很快,原本下樓回房的司徒睿再次回到天台,身後跟著察覺到動靜的蘇沫少將等人,視線落在兩人身上僅一瞬,便伏在窗台看著下麵的動靜,一時間儘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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