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快要放棄之際,一陣縹緲的藍色氣流遍覆全身,形成一道若隱若現的保護膜,還帶著勃勃生機。隻見那喪屍張著血盆大口咬下的動作隔著氣流一頓,天際好似降落起一滴滴的雨水,溫柔委婉,卻在轉瞬間化作細密的刺,係數紮進喪屍的頭頂,噗噗的入肉聲伴隨著飛濺的血液就是喪屍倒地的撲通聲。
沒有聲響,安靜的就好似一次尋常的降臨,誰能看出那蘊含的殺機淩厲凶險。
火係異能者呆呆的看著周邊堆積的喪屍屍體,周身的血窟窿讓人心驚膽戰的同時又有一種活著的慶幸,眼角餘光卻瞥到兩道並肩的身影,快速向他走來。
“沒受傷吧?”
聲音仿若天籟,人也長得異常漂亮,火係異能者的臉瞬間紅了,木木的點了點頭。
見人無礙蘇沫倒是放心不少,對於彆人情緒的細微變化毫無察覺,轉而看著前方亮起的燈光,掃了一眼蹣跚而來的喪屍對著尚祁道:“需不需要等他們?”
“不用了,他們要是連這都躲不過也就白活了。”說著便邁起步伐快速往前走,臉上的表情帶著生人勿進的冷冽,手起刀落間就解決了湧向大巴位置的喪屍,心下卻不覺擔憂起九兒來。
蘇沫和另一個火係異能者快速跟上,有人相助,大巴在分鐘後瞬間響起一陣敞亮的轟鳴,尤勝不由咧著嘴快速疾馳在彆墅區內,轟鳴的引薦聲引起了彆墅區所有幸存者的注意,不由加快了速度往外衝。
“上車。”
大巴帥氣的一個左拐踩了急刹,蘇沫幾人快速上了車,油門再次一轟過關斬將般衝出了彆墅區大門,尚祁的ak47準確無誤的掃射著意圖攻擊車輛的喪屍。
而此時此刻,誰也未曾發覺彆墅外圍最高那棟樓層的天台上,靜靜的坐著一個猶如人形雕像的...孩子, “竟然連一個死傷都沒有,魍魎,要不要在召喚一些等級高點的。”聲音平緩毫無波動,孩子的聲音帶著特有的軟糯,純真的臉上一派稚氣。
十米開外滿是黑暗的角落緩緩抬起一張蒼白的臉,寬大的鬥篷遮的隻剩下殷紅的唇,此時懶懶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不用那麼麻煩,死了還有什麼好玩的。”聲音竟有股雌雄莫辯的味道,說著話,黑色的身影緩緩起身,有些乾瘦的手悠悠抬起,響指聲清脆而又響亮,隨著聲響,黑影的身後緩緩浮現出五個層次不齊的身影,皆是黑色的鬥篷罩身,看不清臉色與情緒,時光靜謐間流淌的是深沉與詭異,無聲無息。
“去吧,高階異能者的血液格外鮮美。”
聲音隨著底下低階喪屍的嘶吼消失在夜空。
大巴急速行駛出了彆墅區,停留在公路對麵五百米外的拐角處,隨著他們的動作最先出來的是司徒睿與馮清雅,隻是方位不同出來的位置也有所不同,加上金禦園的麵積極大,條條道道的一不小心就迷了路,兩人翻過院牆便是彆墅的側邊,連接著一條寬敞的公路,隻是大巴的轟鳴聲已然中斷,兩人也無法根據聲音來找到車輛的位置,一邊清理著零碎的喪屍一邊感知著周邊的環境。
隨著時間飄然流逝,空氣中的腥臭已經能傳出老遠的位置,不少人都安全的走出了彆墅區,開始尋找起大巴來,而後出來的九兒和零五也算是第一時間走了出來,隻是相對於其他人距離大巴的位置更遠,因為一路走來兩人根本就沒按照慣有的道路走,一場正常的逃脫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實力的對決。
誰的速度更快,誰殺得喪屍更多,誰的姿勢更瀟灑。
等莫名其妙從一條滿是喪屍的路段殺出去,跳上三層高的樓頂一躍而下,不知不覺看到一條寬敞的大道,對麵是一排排的商鋪,兩人都還喘著氣分不清情況。在轉頭,雍容華貴的彆墅已經消失在眼前的卡其色牆壁上。
“出來了嗎?”九兒轉首看著一臉懵逼的零五,也不指望對方回答了,心下早已有了答案,額頭因著長時間的高度注意力布滿一層薄汗,零五不比尋常人,應付起來有些吃力,寒冷的冬日難得的連後背都打濕了,身心卻格外暢快。
零五也累的不行,此時驟然停下還有些雲裡霧裡:“這算什麼?”
九兒挑眉:“還能怎麼算,你輸了。”
零五心下鬱悶,若是知道下了這個樓頂就脫離彆墅區,就是拚了老命那也得第一時間出來啊,所以說不是地形有時候也是一個錯,但此時說再多也沒用,那賭約她在莫名其妙中就輸了...
心下雖然惋惜,但更多的是少了和一個不錯對手pk的惋惜,到沒有覺得遺憾,慢步走近九兒挑了挑眉“你不當特種兵倒是可惜了。”
九兒聞聲一笑“你想多了,我隻是托了異能的福”一番攜手下來兩人的關係變得有些不同,互相欣賞的同時又有種何必當初的感覺,有種淡淡的友誼繚繞著。
“我隻知道異能無法使人變成一個神槍手。”
嘎吱的雪聲快速起伏,零五掃了掃周遭的環境,轉而看向懶懶靠著牆壁的九兒,周身的血漬都沒能衰減對方的存在感。
“願賭服輸,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