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女人大概四十歲,帶了一副眼鏡給人一種古板的感覺,再加上那套發白的工作服,愈發的讓人親近不起來,而她的脖子上則掛了一個工作牌,上麵有她的個人信息以及在此處工作的證明,隻有那微皺的眉頭顯示出她不算好以及淡淡擔憂的心情。
“這我就不知道了,據說昨晚姬家去過林家共餐,這事就傳出來了,你說會不會是~”
女人身旁站著位同樣戴著眼鏡的男人,此時緊皺眉頭似乎是猜測什麼,這話說的眼鏡女人眉眼一挑,正要說什麼就聽同處一個工作環境的另外一個女人高聲一哼:“樹大招風,低調點多好的,這下好了,都成新聞了,我可是聽見直升機起飛的聲音了,過不了多久整個大陸都會知道這件事情...”
這話輕飄飄的滿是不屑,帶著濃濃的幸災樂禍的味道,而說話的女人無疑是漂亮的,即使看上去四五十歲依舊能看出年輕時的美麗姿態。
眼鏡男當下就有些膈應,想出口駁回幾句,就見眼鏡女人止住了他的動作,將報紙對折放在手中,一步一步輕飄飄的向女人的方向走。
“怎麼,拉著臉走過來是想打我啊。”女人雙手抱胸噗笑出聲,搶奪先機的率先出口,隻是眼鏡女並沒有打她的意思,在距離五米時便頓住腳步,抬眸淡聲道“彭馨,姬大哥若是出事,你就當真那麼求之不得?”
名叫彭馨的中年女一頓,臉色瞬間就有些不好看,狠狠地白了一眼眼鏡女:“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成為教授的,這種自作聰明的腦子還好沒去教我女兒。”
“是不是自作聰明你比誰都清楚,你心裡一直藏著姬大哥我們誰都知道,不過有一件事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
彭馨抿唇,臉色如常,轉瞬勾出一抹性感嫵媚的笑容來:“你倒是說說,我不知道什麼?”
“有江月在,你永遠不可能...”
氣氛瞬間變的劍拔弩張,一股硝煙彌漫其中,良久,彭馨才垂著眼輕聲笑著:“你說的倒是不錯,不過江月若是不在,我就有可能了不是嗎?她都走了兩個月了,是死是活誰知道呢...”
“是死是活,就不勞你費心了...”
還不見人,光是聽聲就能讓彭馨臉色大變,伴隨著一陣刺鼻的寒氣,從門口處款款而來的身影轉眼就到了幾人身邊,目光掃視了一番周遭的環境才將視線落在喜不自勝的眼鏡女身上,勾著嘴角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他在哪,你帶我去找他。”
眼鏡女點著頭連聲說好,隻是眨眼的功夫幾人便開始像門外走,至始至終目光都從未落在彭馨身上,這明顯的無視氣的彭馨胸口幾番起伏,直到再也聽不見腳步聲,終是一手狠狠拍向桌子,嘴裡反複咬牙切齒咀嚼著一個名字“江月~”
踩著即將消散的夜色,揮去烏黑變成銀白的天際雲層滾滾,浮動的流雲透著深不可測的光,低沉的好似要塌下來一般,感覺伸手就能觸摸到,卻又好像離得很遠,雪雖不大,卻密密麻麻的足以遮擋人的視線。
九兒落在隊伍的後方,身旁是繃緊全身警惕的蔣曼,這一路走來兩三個小時,蔣曼的身上就已經濺滿了喪屍的血跡,九兒收回視線眯了眯眼,抬著頭看著天際揮舞而下的雪花,藏在袖口處的白皙小手卻落在腰側顫動似乎要脫離掌控的死神上。
從出房間將死神從放在腰側開始,這貨就一直處於一種說不清的興奮狀態,九兒原本認為這是昏睡太久的後遺症,但隨著時間推移,死神的反應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愈演愈烈,九兒也不由得鬱悶了,有心問問,卻實在無法從那除了喜悅興奮還是喜悅興奮的情緒中探測出什麼,她還沒通靈到這個地步。
“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不同尋常嗎?”
這話是通過意念傳遞而出,死神似乎聽懂了,動作小了些,頗有些人性化的壓抑味道,九兒不禁有些讚歎造物主的神奇,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隻有真正看見遇見,才發現這話還真不隻是一句話這麼簡單。
“九兒,好累。”
九兒也不再關注死神,轉而看向身旁的蔣曼,走了很久,上午的氣溫無疑是白日最難熬的幾個小時,蔣曼鼻子凍得發紅,頭上戴著衣服上連著的帽子,整個人縮成一團走動的步伐也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當然,一眼望去除了蔣曼還有個阿靈也是這樣,不過阿靈有一隊伍的熟人,那些青年都會幫襯一把,蔣曼卻不行了,隻有九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