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爵頭也沒回也沒答話,隻是將手中的報紙精準無比的甩在了行夜的臉上,行夜猝不及防差點方向大亂和電線杆來個親密接觸,平息良久才委屈的看著手上的報紙,隻是橫看豎看,也沒看出什麼值得人關注的事物。
“主人,這上麵寫的和我們有關嗎?”
有關嗎?
嚴格說來是沒有的,但他覺得有,那就是有。
宋爵眸光微閃腳步如常,報紙上的男人和那女人有六分相似,又是同一個姓氏,他無法準確無誤的說出這兩人有什麼關係,卻直覺認為一定有關聯,不管對方是不是就在b市,隻要前往青龍基地,就一定會再見。
這是一種直覺,也是一種衝動,他不知道是為什麼,卻覺得這種年少才該擁有的情緒,沉寂萬年間出現的格外急切,急切的讓他可以忽略一切,追尋心底深處那莫名的火熱。
“行夜,你知道修行路上最大得阻礙是什麼嗎?”明明是淡淡的口吻,行夜卻是渾身一顫,腦子轉了幾轉才小心翼翼的停在宋爵的肩膀處,眼中的情緒格外複雜。
“是心魔,主人。”
宋爵抬了抬眼,目光落在銀白的天際,如玉的側顏勾勒出極好的弧線“如果不能隨心而為,率意行事,找到一切的根源掐斷塑心,即使回到原本的界麵,恢複原本的修為,我此生,也會永遠原地踏步。時過境遷,魔尊的稱號總有一日會落在彆人的身上。”
“行夜,這次你就隨我吧。”
行夜低垂著頭一時無言以對,照片上的男子,昨夜驟然湧現的能量波動,主人在b市停留那麼長時間,又在昨夜一察覺到動靜就讓人準備車,更是沒有接著冷戰吩咐它去打探。
他家主人到底對那美人什麼心思?
行夜猜不著也看不準,說是有意思吧,又不見得多熱情,說是沒意思吧,又有些關注過頭了。
亦或者,是救命之恩所衍生愧疚?畢竟主人還沒欠過誰人情呢。
“主人,行夜絕不多話。”
它的主人,不該有那種後悔莫及的情緒,主人既然想去找那位美人,那就去找好了。
這句話無疑是認同了宋爵得決定,作為陪伴自己最長時間的行夜,意義與宋爵而言自然不同凡響,所以在那時行夜提出離開時宋爵即使心有不舍也不會拒絕,隻是他斷沒猜到會發生後來的事,如果九兒沒有出事安然無恙,宋爵自不會像現在這般心心念念,可問題是對方出事了。
如行夜所想,宋爵從未欠過誰人情,那在修仙路上會產生業障,對於每一次的晉級都會起著極大的影響力,而這次,宋爵是真的愧疚,亦或者,是心疼。
隻是一個從未產生過男女之間情情愛愛的升級狂人會發現自己心疼嗎?
答案是不會。
幾番交談不過幾息之間,寫字樓前停放著一輛嶄新的牧馬人,即使是豪車遍地的末世那粗狂豪放霸氣側漏得外形也讓人側目不已,隨著宋爵的出現車前正吸著煙的男人站直了身體,手腕翻轉間煙頭便飛遠了,徑直打開車門,宋爵一上車,不一會就是女人出現的身影。
“我們是去哪?”女人將副駕駛的車門一關,轉首就看著身後懶懶靠著椅背的男子,駕駛位的男人也看著後視鏡等著宋爵決定。
宋爵挑眉看了眼窗外“去青龍。”
無論何時,這人隻需靜靜的呆坐在某個地方都能讓人無法忽視,場景不變,隻是少了那個和他無端相配的女人。
感歎一閃而逝,駕駛位得男人已經發動了車輛,
此話無人質疑,也無人發表什麼意見,在末世走哪都是一樣,無論什麼地方都有危險,更何況她們三人在宋爵將她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時,就注定了以後的誓死相隨。
車輛在銀白的天際劃過一條優美而又狂野得弧線,九兒這邊卻依舊再為車輛發愁。
車倒多,但能容納十幾個人的車太少,原本是想兩輛車前行的,不過如今的油珍貴的就跟食物一樣,根本由不得多餘的消耗,一路走來從廢棄車輛上收集的石油也不過才三十升,b市距離青龍有兩千公裡,期間要用多少可想而知。
“少爺,實在不行我們就開那輛麵包車,擠一擠一樣的。”
蘇俊說著灌了一口水,一天到晚的找車急得嘴都冒泡了,眼看著就是下午五六點,就是異能者也有些腿腳發軟,更彆提雙腳打顫想暈死過去的平凡人。
姬佑澤並未拒絕這個提議,一眼鎖定一家服裝店,便招呼著眾人進入“佑宇和我去收集油,蘇俊你提著這壺油把那麵包車開過來,其他人原地休息。”
天還大亮,不過寒冬是說黑就黑,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誰都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找地方靠著休息,蘇俊的麵包車開來的倒是快,隻是姬佑澤兩兄弟直到天黑也沒有回來,姬夢圓不由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