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
這話飄得極遠,拂過九兒時已經隻剩下微弱的風聲,那一絲微涼落在鼻尖,隨即是眼角,嘴唇,輕輕吻過之後變成一滴晶瑩的水珠。
九兒躺在雪地渾身發軟,能量雖未耗儘,但她累的連根手指頭都懶得動,全身哪哪都痛的厲害,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臉都腫了。
‘咯吱’
‘咯吱’
這是踩在雪的聲音。
腳步聲由遠及近,九兒心下微動,此時算出現一隻普通喪屍她也無力從心,如此想著,她便感覺自己的右眼餘光出現一隻踏著黑色軍靴的腳,心下微疑,投眸望去,在往是一條修長筆直的大腿,隨後,薄唇,挺鼻,深邃的仿佛能將人淹沒的眸子,細碎的發絲懶懶搭在額前,露出斜飛的眉峰。
那眸清淡,卻又蘊藏萬千情緒,你想細細體會,卻又找不到蛛絲馬跡。
他或許不是世間最俊美帥氣的那一個,卻是靜靜站著帶著壓迫氣息無法忽視的那一個。他的驚豔,來自於那似惡又善幽深的瞳孔,孤傲又清冷的薄唇,舉手投足間無畏山河的霸氣,囂張的隨意。
九兒是真的呆了好幾秒。
為其由內而外的氣質,也為那讓女人瘋狂的長相,還為那熟悉的容顏。
初見時狼狽,再見時仍是狼狽,這人好像一顆浮塵的明珠,一朝破繭重生,飛向天空便化作雄鷹翱翔,展翅天地間,傲視群雄。
他們的見麵一直都是以狼狽示人,隻是之前是他,現在卻換成了她,她是不是該感歎一句風水輪流轉?
兩人相顧無言,眸都是讓人看不懂的幽深,時間仿佛靜止,除卻各自起伏的呼吸聲,好似風雪都怕擾了他們似得。
宋爵垂首看著躺在地仿若虛脫的九兒,不小心撞進那雙波光瀲灩勾魂攝魄的眸子,一時竟失了語言。
眨了眨眼,九兒垂下眼簾艱難起身,沒說話,轉身走。宋爵微愣,募得勾了勾唇角,被人嫌棄的這麼明顯,這倒是次難得的體驗“你這是再和我鬨脾氣?”
九兒差點摔倒,實在是一個霸王範的男人說著二少年調戲妹子的話,著實怪異的嚇人。
鬨脾氣,你想多了!
九兒心裡吐槽快步向前走,自分彆後到現在,她沒想過會在次碰見這個人,一時間心情格外複雜,劃過很多。說恨,她們還沒到那種關係,加誰也不是誰的誰,她不該認為當時對方會一直和她作伴,成為她的庇護。
是的庇護。
和宋爵在一起闖b市的感覺讓她很放縱,仿佛無論有多大危險她都相信自己有人罩著的感覺,可到底她高估了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也太看得起自己,死過一次依然存在依賴強者的虐根性。
隻是說到底,她沒料到對方真的會那麼冷漠,可以很親密的對你,也能一聲不吭的不辭而彆。
宋爵是淡漠的,是個真正對人命從內而外的淡漠,這種人強大不是沒有理由,因為他夠狠夠決斷,這世沒什麼可以成為他的牽絆和障礙,一心向強,又怎會不強?
午夜夢回她想過很多次,如果當時宋爵沒走,那薑浩會不會死?不過這個問題永遠不會有答案。人是妙的生物,一旦軟弱會萬劫不複,未來的路不允許她有一絲一毫的僥幸。
宋爵強大到底是宋爵,和她沒有關係。
隻是她到底小看了認定某件事後的宋爵,無論她到哪裡他都跟的,她住在屋內他待在隔壁,遇到喪屍也不需要她動手,甚至有天半夜她想自個兒走人打開門看見人坐在沙發,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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