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怎麼說?”
後天是姬父拿出成果的那天,很顯然,那是個絕對完成不了的任務,明軒抬眸看向姬奉寧,清絕俊美的臉滿是冷漠,那雙眼卻清澈透亮,淡如止水,修長的十指把玩著手細小的手術刀,在夜裡折射出清冷的光。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末世,是誰也無法限製一個人自由的,限製一個人的往往是對方的實力。”
軍事聯盟不外乎是借著高階異能者的濠頭,才敢光明正大的軟禁一個人,讓整個基地都對其聽之任之,還不是因為那些高階異能者的原因。
實力,往往是決定一切事情的根本。
“好那門口守衛的五個四階異能者,如果我們願意,能帶人直接遠走高飛。”姬奉寧單手扶著額頭,接了明軒沒說完的話,雖然知道是這麼回事,但有時候總是忘了如今不是曾經的法治社會,還想著怎麼走程序,習慣是件很可怕的東西。
“如果真的走到這一步,可能要被無數異能者追殺了。”
明軒點了點矜貴的頭顱,柔軟的發絲搭在眼角,好久沒修,劉海長了不少,徒增了一抹隨性的味道,莫名不拘“所以你現在,想去搶人嗎?”
那目光透著說不出的自信,透漏的信息讓姬奉寧覺得但凡他點頭,對方便會毫不猶豫的去把人搶出來,明明是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偏偏滿是深不可測,還讓人相信他能做到。
至少姬奉寧是信的,一路走來,誰都知道明軒的變態之處,但是“現在不,我還沒找到母親,輕舉妄動隻會打草驚蛇,得不償失,需從長計議。我們先回去和鐘離他們商量下,最好在今晚得出一個結論。”
既然都決定了明軒自然不會多說什麼,當下起身便隨著姬奉寧往回走,不過三四步的功夫,兩人便同時頓住腳步,姬奉寧隻覺眼角一閃,一片銀光掠過,在風帶出"嗡嗡"的呼嘯聲,隨即“哢嚓”一聲定在一顆樹乾,係數沒入。
是明軒的那把手術刀。
“出來。”
一聲細微的吞咽聲響起,亭子拐角的牆外探出一個人影,那人看了眼身後粗壯的樹乾,最後落在那把小刀。
尼瑪,剛才這把刀可擦著他頭頂過的啊!
“彆,彆誤會,我沒有故意聽你們說話的意思。”聲音還有些年輕,起身見一個二十五歲的青年男子不好意思的伸出一隻手表示投降,嘴裡嗬著寒氣,臉滿是鬱悶之色。
沒人理會他的鬱悶,明軒眯著眼表情漠然,一雙眸子在看陌生人時莫名讓人膽寒,仿佛隨時都能給人開膛破肚一般,姬奉寧抿了抿乾澀的唇角,伸出食指勾了勾 “過來,順便帶那把刀。”
調雖淡,但男子不敢不聽,一張方臉皺成一個衰字,當下在樹乾拔起手術刀,幾乎廢了吃奶的勁才取出向明軒二人走來。
“說說吧,乾嘛呢?”姬奉寧早已恢複以往的模樣,垂眸接過手術刀後又轉首遞給明軒,明軒便從衣服口袋拿出一個手帕包著,再次坐在一個石凳,專心的擦拭著,渾然一副局外人的樣子。
“我隻是路過…”
這真是句百聽不厭百試不爽的經典詞句,隻是曆史證明,一般回答這句的都早早去見了鬼。
姬奉寧挑眉,抬眼看著男子,笑了笑“路過…”
男子正想附和著點頭,感覺一道目光隨意得落在他身,餘光看見那把手術刀散發著清冷的光,不由打了個寒顫。
“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
這世怕三歲小孩都知道豬是蠢死的,男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男子深覺冤枉“我的確是從這路過,但我沒說完,我的主要目的是去前麵觀察那邊的情況,走到這準備在那顆樹乾旁方便,解決完走人遇見你們過來在這說話,想著少一事風平浪靜,準備等你們一走我再去做自己的事,沒想到臨門一腳還是被發現了,不過你們放心,你們說了什麼我壓根沒聽見,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我也不是異能者,聽力不怎麼好。”
這一段解釋合情合理, 姬奉寧自然知道對方不是異能者,隻是他想不通的是既然不是異能者,他和明軒怎麼沒發現人存在?
“那我怎麼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