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五抿了抿唇“現在還不知道當時的受害者是誰,倘若和九兒沒有關係,那我們的猜測就是毫無根據,倘若真的有關係,九兒也確實在的話,我想不用去找,她自己就會出現的。”
零三抹了抹鼻尖,目光落在尚祈的臉上,詢問的意圖不言而喻。
“你想什麼?”
尚祈眸光鋒利如刀,語氣生冷的好像門外刺骨的寒,零三早已習慣,一點影響也無:“我們現在做什麼?”
“該做什麼做什麼。”
零五微怔,看著尚祈平淡無奇的目光收回視線,都女人心海底針,如今這男人心也是難以捉摸。
零三皺眉不解:“什麼意思啊?”
“就是不用理會九兒和隊長幾人之間的矛盾,是嗎隊長?”
在幾個意味不明的目光中點點頭,尚祈起身往外走,腦中自有一番衡量。大丈夫能屈能伸,自然也要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之前他是抱著護住九兒的心思的話,這個時候一定是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的將人揪出來護在身邊,可如今出了他和蘇沫的事,已經由不得他再去想其他。
他不想做一個朝三暮四的男人,也不想被一個女人牽住心神。現在最重要的無非是接下來的屠殺遊戲,這是各路英雄豪傑狹路相逢的生死搏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使是末世。
隻有強者才有發言權和決定權。
那道寬厚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幾人的視線以內,零五起身便往外走:“我也出去一會。”
溫度每天都有所不同,有時覺得還好,有時又冷的過分,有時幾天都不飄雪,有時幾天都不停的下,伴隨的還有陣陣刺骨的寒風。
都下雪不冷化雪冷,這一點在末世卻一點都不見效,所幸如今水源缺的厲害,倒能收集不少來抵禦炎夏,冷是冷了點,卻沒斷了人類為生命之源的水。
上天還算沒有趕儘殺絕。
寒風滲透衣裳的絲絲縫縫,作為冰係異能者,林琅其實很久沒有體會過冷是什麼感覺,如今被冷醒,這是種極其不一般的體驗。
“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走近兩步俯身,鐘離顰著眉詢問,目光一直落在林琅臉上。
林琅搖搖頭,腦子渾渾噩噩的,看著麵前熟悉又陌生的鐘離有些恍然。
他昨晚做了個夢,夢到姐姐死了,隨後他喝了酒,就發現範悅離他而去,範佑受了重傷。那個夢好真實,真實到鮮血溫熱的觸感,屍體略顯僵硬的身軀都觸手可及…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喝醉了亂跑到了這裡,我可以賠償。”
鐘離眨眨眼,莫名其妙“你在胡些什麼,你不是送來一個死了的人要九兒幫忙嗎?難道記不起來了?”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轟然在腦子裡炸開,林琅怔在原地,雙目圓睜,隨後抬首,一手撐著床邊緩緩起身,從內而外的寒冷讓他抑製不住的發抖,步伐極快的向外衝。
他的模樣瘋狂,帶著扭曲,恰好和進門的楚天夜擦肩而過,楚天夜原想追上去卻被一旁站立的明軒扯住胳膊“讓他靜一靜。”便也不在動了,隻是現在都有些莫名其妙,隨後將目光落在眾人身上“到底怎麼回事,我剛才去看了公告,聽還發現了喪屍,難道是喪屍所為?”
鐘離搖頭:“那人明明是被匕首刺中的,怎麼可能是喪屍。”
“鐘離得對,且那把匕首準確無誤的刺入心臟,是個熟手。”
種種猜測與不解,林思成弱弱的出聲:“難道就我一個人好奇九兒姐和這幾人的關係嗎?”
這話一落,眾人皆是沉默,轉眼就見一道纖長的身影緩緩走來,身後跟著一個男人。
幾人幾乎同時起身邁向屋外,鐘離率先發聲“九兒怎麼樣?”
九兒搖搖頭,平靜的眸子掃了一眼四周:“林琅呢?”
“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
九兒心思一轉就猜出了大概,轉身想接過光頭大哥懷中的範佑,就聞一陣略顯清淡的味道鑽入鼻尖:“還是我來吧。”視線便出現一張精致的側臉,當下收回手沒有拒絕。
光頭大哥先是看到一雙骨節分明很有力的手,隨即抬眼瞄了下麵前之人,當下驚了驚,等人將懷中的額範佑接過去才回過神來看向九兒“大神,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