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冷冷抬眸,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殺氣,行夜撲閃著小翅膀緊隨其後,就見人推門而入,就著氣息波動所到之處,無人生還。
狂蟒小隊坐落青龍的人本就少,此時因屠殺遊戲離開,殘留的人物異能平平,唯一有點實力的是群汰賽中覬覦明軒被其毀了雙眼的女人,及一群圈養的女子。
睜眼和閉眼一樣皆是黑暗,女人睡夢中驚醒,便覺房門輕動,有人進入,正不滿的欲開口,那帶來的陣陣血腥味濃鬱異常,沒來由讓人覺得危險。
“是誰?”
“防衛區一直有人類被送去,其中不少基地中的幸存者,做這些事的都有誰?”
這是讓人無數人豔羨的動人嗓音,女人一張臉在黑暗中微有些猙獰,因話中的內容變了臉色,待人走近騰地坐起身,九兒抬腿狠狠一踹將其掀翻在地,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入對方大腿處,尖銳的痛處讓女人忍不住高聲尖叫,卻被一雙散發著惡臭的毛巾塞入口中,一雙手緊接著被高舉在腦後綁著,此時又痛苦又想吐,健壯的身體在地上蜷縮著。
“說嗎?”
女人使勁點著頭,九兒這才放開手,女人忙取開嘴裡的襪子,異能微動,卻被一股強大的能量直接壓製。
“真是不聽話。”
眸光微凜,手中的匕首投擲而出,不偏不倚插中另一隻大腿的根處,女人當下跪倒在地,淒厲的嘶吼著,隻可惜那湧動著紫色能量的屏障將她層層包圍,小蛇正刺啦刺啦的發出急切的響聲。
這種頻臨死亡的恐懼讓人膽寒,女人雖眼瞎了,但耳朵異常好使,對死亡的嗅覺也越來越靈敏。
“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隻要你放了我。”
“一月左右的群汰賽時,狂蟒小隊是誰送人去的防衛區。”
女人微思考了會“那段時間的話應該是小張,我瞎之前幾天和之後都是他在處理,再多我就不知道了。”
“長什麼樣,年齡,異能,性彆。”
“小張是隊長最有力的心腹,男,空間係,三十左右,長得一般,鼻尖有顆痣。”
“送走的都有誰知道嗎?”
“這種事情我還接觸不到,我隻是個打手。”
“他是心腹的話,那你們的左爺又算什麼?”
女人微挑眉,理所當然的回道“左爺已經死了啊,自然要換人。”
九兒眸光微閃,從她活了兩輩子的經驗來分析對方,的確不是假的。
基地的左爺的確死了,可防衛區的那個明顯比基地這個更像前世傳聞的左爺,而這些狂蟒小隊的人似乎並不清楚。
九兒不在多留,起身便往外走,女人感覺到了心下一喜,卻知道身上的能量罩並未撤下,雷係的威懾及狂躁由不得人忽視,仿佛下一秒便會被千萬伏特毀的渣都不剩一般。
“那個,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你能放了我嗎?”
九兒步伐微頓,轉身淡淡掃了眼滿臉希冀對生有著強烈渴望的女人,微勾唇關上房門,薄唇輕啟,一個‘爆’字隨風消散,亦如那刹那間粉碎的女人。
放?
怎麼可能。
當她對生渴望哀求時,可曾想過那些莫名其妙就死去的人類,防衛區懸掛的屍體又該是誰珍貴的親人?底下的血池又融合了多少生命?
“附近有軍隊才走,小主人還要做什麼?”
軍靴踏在光潔的瓷磚地麵,房門的縫隙緩緩有鮮血滲出,映刻出她腳下鞋底的紋路。
不久前九兒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的匕首會毫不猶豫的指向人類,心情平靜的仿佛沒有跳動般,即使狂蟒小隊本就是她容忍不得的存在。
“拿點東西。”
她轉身便走,身邊一直跟隨著靜靜守候的行夜,一雙眼中自始至終都未曾露出過多餘的表情,滿滿的全是你想怎樣就怎樣,怎樣都是對的那種味道。
此時此刻,九兒似乎能理解宋爵那麼孤僻,性格那麼爛的一個人,為何會有行夜這隻有點話嘮屬性的怪胎,且重要到相依為命的程度。
她有夥伴,比如明軒幾人。
宋爵也有,鄙如行夜。
它是樊夢一行人無論如何也無法相提並論的存在,也是超乎常理的存在,第一次,九兒對宋爵及行夜產生了濃濃的好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