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毫無所覺,她隻是因前世的認知將一切想的太理所當然,每一次感覺有什麼在醞釀,他都能極其冷靜沉默的收斂,在她有所希冀試探之時,明軒的每一次隱忍不言都將那些認知無形加深幾分,倘若他早一些告訴她,她不會在容納宋爵。
可如今他坦白的越多,她便懂了當初一次次的欲言又止,
不是毫無感覺,而是隱忍著等待確認。
而後來他確認了,但她卻遲疑了。
自上一次攤開說明之後,他的一言一行都變得淩厲起來,不退反進,一次次攻陷她本就對其心軟更多的內心。
明軒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看不出,她不忍說,他便當做不知道。
他很淨,淨的讓人不忍心染上一點塵埃,喜歡又過於純粹,空白的感情世界及無休止對她的好讓她心疼,無法回應同等的感情,鴕鳥心態作怪,每當這種時候她便忍不住想要逃,腦中卻又同時浮現出前世臨死時他垂首將她擁入懷中,蓋住羞愧的溫柔歎息。
他的存在太過特彆與重要,也因此,九兒更不知道該怎麼辦。
有欣賞,有好感,很在乎,但她的心裡在不知不覺裝下一個宋爵,不大的地方,又哪能容得下太多人?在這種時候和明軒在一起的話,她會愧疚。
他該擁有這世上最純粹的感情,而不是她。
想的太入神,連煙何時燃儘都不自覺,火苗隱隱綽綽燙在食指內側,九兒條件反射的輕顫鬆開手,任其落在地上燃儘成灰。
樊夢幾步走近,蹲身探出手,將灰燼沾染在指尖,放在九兒眼下"疼了就會放手,其實不用煩惱,但九兒你要想清楚,是生而遺憾,還是死而無憾。"
清冷的嗓音不夾雜任何多餘情感,樊夢話落起身,將空間全部留給她慢慢思考。
"疼了就會放手是嗎?"
她也是這樣覺得,並如此行動著,倘若不喜歡就會在第一時間拒絕撇清,不會給人任何錯覺的曖昧表示,長痛不如短痛,她深以為然,就像薑浩,孟澤…
可薑浩到現在仍是她無法原諒的過錯,如今又有了執拗絕對勝於他的明軒。
她能心狠對待所有人,將所有情意視而不見,卻獨獨無法如此對待他,如果可以,她願用生命報答前世他給的所有恩惠,隻願他今生過得比前世更好。
此次心軟同意和明軒一同前行是錯的吧…
一次又一次,她都不知道下一次又該如何逃避,真正麵對時,她又該怎麼辦才好?
MD!
煩躁進入空間,混沌的大腦反反複複做著抉擇,燒開的水倒入木桶之內,氤氳的熱氣在加入幾滴精油之後沁入心啤,赤腳踏入之後渾身一舒,這才恢複清明。
身心俱疲。
九兒垂眸閉上眼,席卷而來的困意占據大腦主權,渾渾噩噩中陷入反複循環的夢境之中。
嘶吼的喪屍。
坍塌的城牆。
蔓延的血色。
仿佛滅頂之災的毀滅。
悲痛…哀嚎…
及那恍然即逝的觸感,腥甜濺落在唇邊。
“啊!”
尖銳中帶有驚慌的呐喊陡然響起,九兒猛的起身從桶中一躍,意念微動間迅速穿戴衣物,離開空間推門而出,散落的長發有幾縷沾了水,正順著臉側滑落。
“怎麼回事?”
客廳僅坐著驚魂不定的於琴,似乎嚇得不輕,整個人垂頭發抖,聞聲略微呆滯的抬首看著她"有喪屍。"
空氣中隱隱散發的氣味有些怪異,九兒輕嗅了嗅,那莫名契合熟悉的感知讓她眉頭緊鎖心臟一縮,良久未曾想出所以然來。
"明軒和樊夢呢?"
"她們追出去了。"
且不說其他,就是她沒有發現有闖入者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忐忑了,無法想象若沒有於琴突如其來的尖叫又會陷入怎樣的危機之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