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哀傷毫無頭緒,卻又準確無誤的直達心底,九兒強撐著睜眼,意念交戰無數次,雙眸陡然掀開。
&qut;宋爵!&qut;
清脆的呼喊帶著急切,話音一落,還泛起些微的餘音。
漆黑。
沉寂。
了無聲息。
想發現點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空蕩的房間僅有她一人的呼吸繚繞,有些急。
她是魔怔了吧…
雙手抱頭,十指纏繞過發絲,用力劃過頭皮,刺痛驀然降臨,輕嘶一聲,才算喚回她的神智。
靠在床上蓋好薄被,九兒緊緊閉上雙眸,意念微動,一包煙便落在手中,她垂首抽出一根,動作自然而然的點燃,靠著身後的柔軟猛吸了口,可能是太急,嗆的一直咳嗽,最後又有些腦仁疼。
心下煩躁又找不到宣泄口,九兒索性扔了手中的煙隻,閉上眼養精蓄銳。
是他嗎?
半夢半醒間那溫暖的能量席卷全身的感覺太過熟悉,開始明明很美好的,最後為何心底沒來由的有些疼,有些酸,歸根究底,卻又說不出為什麼。
閉上眼陷入沉睡之中時,九兒不得不歎一句精神係的乾擾持續力太強,能將一個正常理智的人變成一個神經病。
呼吸逐漸平穩,沒一會便規律起來。
天色漸亮。
於琴依舊早早開始替明軒治療,胳膊處的傷口已經結疤,並未大礙,能量已恢複正常。
難得能量並未使用完。
“九兒醒了嗎?”
於琴小心詢問著,樊夢搖了搖頭“睡得很香。”和昨晚疲倦倒下時的痛苦不同,此時的安睡並非能量受創產生的疲倦,讓她有些不忍心打擾。
有主人在,九兒也能少受不少罪,隻是她完全搞不懂不能讓九兒知道他在是為何,難道非同一般的人物談戀愛的方式也格外另類嗎?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樊夢,九兒她,真的沒關係嗎?”
“你問的是她的臉,還是她的身體狀況?”
於琴抿了抿唇“都想知道。”
樊夢笑了笑,若說沒遇見主人時說不準的話,此時已是胸有成竹“放心吧,不出一個月,她就完全恢複了。”
這話太篤定,就跟一顆定心丸似得,於琴鬆了口氣,暗自慶幸“那就好。”
“九兒怎麼了?”
清冽的嗓音因長時間未開口有些暗啞,二人當下回首,一時忘了回話,於琴已驚喜開口“你終於醒了!”
明軒點頭,固執的再次開口“九兒怎麼了?”
於琴張了張嘴駭然於明軒那極為危險的眼神,求助般的看向樊夢。
被那雙滿含危險氣息無處可躲的眼盯著,就是都莫名產生了股畏懼的心理,當下穩住心神緩緩開口“她在對麵那間臥室休息。”
明軒不再多言,二人不消人說已退出室內,當即起身換了衣物,根本顧不上去看體內的不同快速穿戴好出了房間,洗漱完畢,推開樊夢所說的那扇門。
臥室背光,窗外明亮,屋內昏暗中帶著一股神秘溫和的氣息,明軒幾步走近,幾乎一眼便看見那被疤痕毀了原本嬌顏的臉,下一秒纖長的睫毛輕顫,睜眼的瞬間眯了眯眼,背光的人影仿若神祗,視線卻格外灼熱。
“明軒?”
她輕聲開口,明軒勾了勾唇,見人要起便搭了把手。
“你的異能怎麼樣了?”
“很好。”話落伸手撫向她的臉,溫熱乍然觸碰到沁涼,九兒條件反射的一躲。
“疼嗎?”
九兒搖頭“可能是在長新肉,有點癢才是真的。”
“不能撓。”
“知道, 看著嚇人嗎?”
“不,很好。”
九兒驀然笑了,可能是昨晚睡得好,頭不那麼疼,精神好多了,一大早就看見最擔憂的明軒醒了,此時心情格外舒暢“你可以安慰我,但不要騙我,一張臉添了疤怎麼可能會好。”
“這樣就沒人喜歡你了。”
九兒:…
和這種耿直人說話真心挺難過的。
“你也就,隻能選我了。”..
九兒微怔,垂眸斂下所有情緒,在抬眸時已雲淡風輕“明軒…”
“你去了科研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