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我讓你胡說八道!”
夏常在氣紅了眼,上來就要扯喬時,被喬時輕鬆的躲開。
餘光瞥見一抹明黃,喬時沒再躲,任由夏常在扯上了她的袖子,拳頭落在了她的身上。
“住手,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就在這時,一聲威嚴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不是彆人,正是皇上。
夏常在心中一驚,喬時臉上這時也現出了不安的神色,連忙抬手輕輕的將夏常在的手扯開,夏常在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腳都扭了,發出一聲慘叫。
“啊——,皇上,皇上,您看穎貴人,當著您的麵把我傷成這個樣子,皇上……”
夏常在躺在地上淒厲的喊叫著,莫名的有些滑稽。
皇上眼中也閃著怒色,這一個個的都當他眼瞎了不成。
“你閉嘴!”
他剛可是親眼看見了,穎貴人隻是輕輕的想要拉開袖子,這個女人就猛的摔倒在了地上,這個汙蔑還能更低劣一點嗎!
夏常在被這麼一吼,痛苦的聲音都憋了回去,急忙也忍著腳腕扭曲的痛爬起來跪在了地上。
喬時同樣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句話都沒有解釋,就好像是在無聲的認錯。
皇上看著跪在地上安靜的沒有絲毫辯解的喬時,心中一堵。
穎貴人向來安靜不惹事,不爭不搶的,怎麼可能在這和夏常在拉拉扯扯。
目光再看向夏常在,皇上沉著臉。
“你說,怎麼一回事。”
一聽皇上讓她開口,夏常在立刻哭訴了起來。
“皇上,您可要給嬪妾做主啊,穎貴人她自己得了皇上的寵幸,卻嘲笑嬪妾一年到頭都看不到皇上,皇上整日的忙於國家大事,哪裡有空時常來後宮,嗚嗚嗚,皇上,嬪妾好委屈啊……”
夏常在傷了腳,這個哭可是真哭啊,拿著帕子不停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妝容都花了。
皇上皺了皺眉,把目光又放在了低垂著頭的喬時頭上。
“你來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好不容易今兒個不上朝,這才剛來到禦花園就生了這樣的事。
著實讓人生厭。
喬時依舊沒有抬頭,低著頭,語氣沉穩。
“回皇上,嬪妾往日身子不舒服一直在宮中,今兒個身子大好,去給皇後請安,沒想到剛遇見夏常在,夏常在就說嬪妾是出來炫耀來了,嬪妾氣不過,就回了句,夏常在卻罵嬪妾不過是個低賤的丫鬟,沒有她娘家底蘊深厚,不配伺候皇上,嬪妾深知嬪妾出身低微,給皇上蒙羞,還請皇上恕罪。”
喬時說完依舊低垂著頭。
皇上看著喬時的頭頂,眸色陰晴不定。
喬時心中卻沒有什麼害怕,她本來就對皇權沒有什麼畏懼,而且她說的話,隻是將夏常在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
可是這種話落在皇上耳中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皇上慣喜歡猜疑,這句話落在皇上耳中,可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他皇上讓晉升的貴人,在這些底蘊深厚的家族眼中,不過是個低賤的人?
那他是什麼?
在這些底蘊深厚的家族眼中,是不是就是一個笑話。
思慮不過是轉瞬,皇上對兩人的旨意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