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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戀你 鹿靈 9969 字 7個月前

按照大多數婚禮要求,新娘四點就要起來做妝發。

但由於這個婚禮對當事人來說也並非多麼重要,一番協商之後,林洛桑守住了自己的基本睡眠時間,延遲到七點起床。

婚禮麼,又不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就是走個形式給他曾祖母看看,不用多上心。

她本來準備妝也自己隨便化化,沒想到裴寒舟預約了化妝師,專業化妝師七點半就帶著工具上門了。

“你彆說,我之前就聽說裴寒舟控場能力強。”盛千夜扣著肘窩,“沒想到表麵婚姻他也能想這麼周到,情商是真高,怪不得成功到我等凡人隻配仰望。”

林洛桑也沒太多感覺:“不然你覺得為什麼我拋頭露麵一個月還沒他休息一分鐘賺得多?”

盛千夜:“……倒也不必這麼耿直,寶貝。”

“人要有目標,不能因為差太遠就放棄追逐,”盛千夜纖長手指一點,振振有詞,“你先定個小目標,一年賺它一個億。”

林洛桑沉默了一會,配合好友開始打嘴炮,語氣裡全是浮誇的讚同:“不愧是小目標,感覺我明天就能上藝人福布斯排行榜,裴寒舟之流隻配給我提鞋。”

“這樣吧,”盛千夜打個響指,“就先定一個星期賺他一分鐘那麼多,怎麼樣?”

林洛桑撐著腦袋朝她眨了眨眼:“有功夫做夢不如先去洗把臉,等會輪到你化妝了。”

“……”

另一個伴娘紀寧預計二十分鐘後到,化妝師給盛千夜弄完之後就禮貌地去了外麵等待,把小空間留給她們倆。

盛千夜抱著枕頭,看了看身下的床,忽然說:“我還沒問……”

林洛桑見摯友眉一抬,聲調在八卦時自動減輕,用氣音揶揄:“怎麼樣?活兒好嗎?”

難以置信憋了這麼久就問這種不入流的東西,林洛桑不想回答。

盛千夜軟磨硬泡:“你就是這麼對待請假來給你當伴娘的女明星的?滿足一下我的求知欲都不可以?你知道我有多好奇男人技術和臉的匹配度嗎?”

扛不住這一波波提問攻擊,她隨口敷衍:“還行吧,98。”

盛千夜起先沒反應過來:“什麼98?”

“打分。”

回過味兒來之後,盛千夜直接笑倒在床邊:“他要知道你給他打分,你猜猜你今晚會怎麼死?”

“你知我知床知枕知,他不會知道的。”

林洛桑又配合盛千夜回答了不少問題,隨後紀寧終於趕到,和紀寧一同抵達的還有管家帶來的王冠,是她婚禮的頭飾。

冠很漂亮,小巧精致,鑽石清透華麗,錯落有致。

林洛桑本來隻覺好看,直到後頭的盛千夜認出了其身份:“我靠——拍賣會上我看過這頂,五萬多歐元,1900年代的古董貨。他真舍得。”

紀寧道:“我們的裙子也不便宜,verawang的。”

這牌子是女明星和政客千金的摯愛。

管家還懷揣幾分歉疚道:“先生本想給您定製valentino的婚紗,但時間上來不及,隻先給您拿了婚紗時裝周的主推款,定製款估計還要過陣子。”

“定製款還在做?”林洛桑皺眉,“婚禮過了還要這個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大概彆家夫人有的,先生也想讓您有。”

管家他們都知道,決不虧待身邊人是裴寒舟一貫的作風,同喜不喜歡沒什麼關係,他向來不吝儀式感,舍得且思慮周全,大約是經商多年所養出的品質。

林洛桑點頭:“行吧。”

他愛燒錢是他的事,她也管不了。

這場婚禮沒什麼繁瑣的環節,地點為了配合曾祖母也定在了國內,林洛桑和兩位伴娘進婚車時,副駕駛的裴寒舟還在批文件。

……這是怎樣的一種敬業精神啊。

一長排豪車婚車刷足了排麵,沿路都有人在拍照。

開車的羅訊或許是覺得無聊,開始和裴寒舟吹水,說起某珠寶大亨精明幾十年,卻為個二十來歲的女人散儘家財破了產。

裴寒舟沒什麼興趣,懶懶回了幾聲。

車子抵達後,伴郎伴娘先去後台準備,林洛桑最後一個下車,發現裴寒舟正站在自己麵前,示意二人一同入場。

即使隻有兩天的準備時間,婚禮仍比她想象得還要豪奢幾倍。

她對著這肉眼可見的銷金窟,滿腦子隻有誇張二字,控製不住地未雨綢繆:“你會不會破產?”

他會錯了意,漫不經心勾唇:“還在想羅訊說的那件事?那隻是為了女人。”

“沒有愛人就沒有軟肋,不會被打倒。”男人一雙桃花眼天生瀲著脈脈溫情,聲音也很是好聽,講出來的話卻奇異地不帶任何溫度。

“我不會有軟肋,裴氏也永遠不會破產。”

遠處鳥雀撲棱著翅膀飛過,她提著裙擺,望向長長的前路。

比起雙方父母同時未到場,二人更心照不宣的默契,是他們不會也不能愛上彼此。

這麼一想,也算合拍。

婚禮全程放的是些輕柔的英文歌,盛千夜忍不住吐槽:“還不如放你唱的呢,你好歹也有專輯。”

“我那張專輯?”林洛桑有點抗拒,“算了吧。”

這幾年除了跟團出過幾張圈錢的ep,她隻在很早的時候發了張翻唱專輯,裡頭還有幾首亂七八糟的輕哼,有年評獎就是因為她出了翻唱專輯才與獎項擦肩而過。

第一張專輯早已絕版,買到的估計也沒幾個人珍藏。現在她早已換了更流行的發聲方式,自己都認不出的青澀的過往不提也罷。

後來的流程她記不清楚了,隻記得隨便宣了誓然後交換婚戒,她這邊的親人僅到了個哥哥,而他那邊也隻一個曾祖母。這樣的家庭成員到場規模在婚禮裡稱得上奇怪,二人卻沒有互相過問,選擇緘口不提。

曾祖母倒是感動得一塌糊塗,連皺紋裡都填著滿足。

宴席高調舉辦高調散場,林洛桑換下婚紗回程。

她沒料到裴寒舟的車還在門口,自然而然地坐進去,羅訊回頭跟她打招呼,點火後自然地問裴寒舟:“要不要聽你那寶貝cd?”

羅訊繼續揶揄:“不知道唱的啥,專輯名也被磨花了看不清楚,不然以你的熱愛肯定把那女的……”

話說到這忽然停住,羅訊意識到後頭還坐著被調侃者的新婚妻子,即使知道這婚姻中的隱情,但他仍覺自己給嫂子戴綠帽的事兒極不體麵。

羅訊咳嗽兩聲:“嫂子對不起啊,我胡說的,他真沒什麼紅玫瑰白玫瑰之類的。”

林洛桑不甚在意地笑:“沒事。”

又不是真夫妻,何必計較那麼多。

張愛玲說過一句話,大意是男人的一生都會有兩朵玫瑰,一朵紅的一朵白的,娶了白玫瑰後白的就變成米飯粒,紅的卻成了朱砂痣。若是娶了紅玫瑰,紅的會變成牆上一抹蚊子血,白的又成了明月光。

所以裴寒舟有沒有玫瑰都很正常,她真不介意。

但就是那瞬間,林洛桑突然靈光一閃——

她好像知道自己的第一個舞台,該表演什麼歌了。

《視聽盛宴》最近在催歌手們交歌,方便籌備舞台,截稿期的死線劃了三次。每次她都因為沒有靈感而交不上。

一回到家林洛桑就開始寫詞,寫完詞又打開電腦作曲,一氣嗬成完成了大半人聲軌道的編寫。

她目不轉睛地寫了七八個小時,直到歌曲有了雛形才發覺天色已晚,肚子也有些餓了。

藝人沒有放肆吃喝的權利,她衝了杯全麥穀物後拿起手機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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