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訊:“……”
“嗤,小氣鬼,陪人聊點兒廢話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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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廳內,排練完的林洛桑也正巧和段清撞上。
看著段清,她恍惚了幾秒,直到段清抬手和她打招呼:“中午好啊,吃了嗎?”
林洛桑搖了搖頭:“你怎麼來了,又要幫唱嗎?”
“不是,是踢館,導演說上次我參加的反響還挺好的,所以讓我返場再來一次,”段清雙手插兜,笑,“如果踢館成功,我們可就要成為對手了。”
“不對,”段清又為自己更正,“是對手,也是盟友。我們很久沒有交流過了吧?”
她含混不清地潦草帶過,這才取下手腕上的發繩將頭發綁好,道:“我先走了,去吃飯。”
“等等!”
段清三兩步追上她,“我也沒吃,一起吧。”
“下個不是輪到你排練了嗎,你先去排吧,老師們還在等你。”
燈光昏暗的後台,段清站在一片背光中,目光卻毫不掩飾地看向她:“那你會等我嗎?”
林洛桑愣了下,搖頭:“我先去吃了,有點餓。”
她轉身走出幾步,段清在她背後低聲道,“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怕她走得太快,趁現在還有機會,段清一股腦地把想說的話傾瀉而出:“這節目之前請過我的,我給拒絕了,原因是離我家太遠,而且我也不喜歡被束縛和劃上期限的創作,簡直哪哪都和我不對味。”
“但是後來知道你參加的時候,我後悔了。所以節目組第二次再找我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當時和我對接的導演很驚喜,說他們本來不報任何期待的。”
“這樣說你可能會有負擔,但我之所以願意承受這些我討厭的東西,我想你知道是因為誰。”
林洛桑棘手地捏捏眉心:“你覺得這樣說我會有負擔,那你為什麼還說?”
段清哽了一下。
“我不會有負擔的,”她坦然道,“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成年人自己的決定應當由自己承擔。我從始至終沒有乾涉過你,你是自由的,我也是。”
“另外雖然我先生不常出現,但我還是有必要再重複一下,我真的結婚了。”
燈光之下,她的神色也依然認真,毫無動搖,目光也從未有過閃躲。
“你愛他嗎?”段清忽然問。
段清皺起眉頭:“你連婚戒都不戴,這婚姻到底幾分真幾分假,你當我是傻子嗎?”
“不管我們相愛還是相殺,隻要有了夫妻關係就要受到約束,在婚姻條件下,任何衍生出的旁支感情,都是要遭人唾罵的。”林洛桑說,“不愛之後的出軌就不叫出軌,不愛之後的小三就不叫小三了?你以前可沒這麼是非不分。”
段清脫口而出:“如果我可以等到你和他離婚呢?”
這話一出,演播廳後台頃刻陷入寂靜,就連搬道具的場務都傻眼了,端著一個巨大的樓梯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差點手一滑把自己腳給砸了。
所有人都在默默觀看著林洛桑和段清這邊的畫麵。
然段清神色認真,找不出絲毫玩笑痕跡,他說,“洛桑,有些話是永遠有效的,比如今天我說的這句,和很久之前的那一句。”
又不知過去了多久,林洛桑始終沒再開口說話。
段清忽而嘲弄地笑了聲,言語中難掩失落與自嘲:“也對。”
“我以前的確不是這樣的,可現在居然覺得為了你去衝破世俗,抗下極端言論也沒什麼關係。果然,我可能是有些瘋了吧。”
林洛桑:“不是。”
聽到林洛桑否定之後,段清疑以為還有一線生機,竟又帶著些憧憬地去看她,聽到她乾脆利落道——
“你不是有點瘋,是瘋得不輕。”
段清:“……”
一旁的嶽輝憋笑憋到掐大腿根。
“你彆想了,我們真的沒可能。”
說完這句話,林洛桑著實覺得饑餓難忍,沒空再陪段清聊道德,帶著嶽輝和助理便離開了。
走出演播廳,嶽輝又是好笑又是感慨:“我們林音樂人也是很有分寸感了,麵對段清那樣的大帥哥居然都能不為所動,並且為人上了一課。”
助理:“那我覺得段清沒有裴總帥,裴總是真的帥,並且帥得一點都不油膩,段清沒刮胡子那會兒有點成熟過頭了。”
“說到這,”嶽輝道,“你知道段清為什麼把胡子剃了嗎?”
身為民謠歌手,段清一直都走的是大叔人設,蓄著胡子,也算是娛樂圈內較有辨識度的風格,但自從某天開始,段清突然刮掉了陪自己幾年的胡子,並且再也沒有留過。
助理是前陣子剛換的,這會兒忙不迭道:“為什麼啊?”
“因為林洛桑說自己不喜歡留胡子的男人。”
“天哪,所以說他是為了桑桑才……”
林洛桑:“當時拒絕我就是隨口一說,因為想彆的理由很累,誰知道他會那麼當真,刮了胡子還想來和我再續前緣。”
嶽輝樂得不行:“當時你拒絕得也挺乾脆啊,後來也沒聯係過了,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傳你和他戀愛過……神奇。”
助理也湊到了林洛桑跟前,疑惑問道:“可是段清這麼喜歡你,條件也挺好的,我看你和裴總好像也就是時機到了恰巧結個婚……那當時為什麼不選段清呢?”
嶽輝先給出解答:“段清是還可以,但是和裴寒舟比起來呢?是你的話你選誰?”
助理甚至都沒有絲毫猶豫。
“哦,如果是我的話我也選裴寒舟,打擾了。”助理瞬間頓悟,“畢竟誰不喜歡賞心悅目的ATM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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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回去的時候,林洛桑剛好遇到了移動的ATM機。
ATM正剛洗完澡,在浴室門口係浴袍,見她過來,掀起眼瞼瞥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
他最近好像很多在本市的工作,回家也回得比以前勤。
林洛桑套了個發箍開始卸妝,剛倒好卸妝水,聽見男人道:“聽說段清進節目了。”
“嗯,下期踢館,可能導演組看他人氣高吧。”
男人半倚在門框邊,尾音要抬不抬的:“你跟他什麼關係。”
林洛桑卸下粉底,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索性先裝傻,白淨的臉無辜地轉向他:“啊?什麼什麼關係?”
裴寒舟看透一般地低嗤,唇角微勾:“你彆給我裝不懂。”
林洛桑想說能有什麼關係,他追了我一個多月我給拒絕了而已,曖昧都沒曖昧過,加起來的互動還沒第一次在輪渡上跟你的互動多。
但她轉念又一想,裴寒舟不僅有個苦戀他若乾年的魏瑤,還有一隻手都數不過來的追求者,在她之前應該經驗也挺豐富的,她要是承認自己遇到他之前白紙一張,這回合不就輸了麼?
林洛桑一琢磨,覺得自己也應該有點兒什麼過去,才能和他抗衡,攏著手指轉了轉,稍作停頓後采取了含混不清的說辭:“就是……有過那麼一段……”
“一段什麼?”
“這個,”她裝作難以形容地為難道,“就是,你也懂,有時候偶爾就天雷地火……”
男人抄著手突兀笑了聲,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你連吻都不會接,還跟他天雷勾地火?”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